那时,南山正在花园里闭目养神,柔和的阳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走上前去,关切地问:“南山,你的伤怎么样了?”
周南山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语气平和地说:“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能只是小伤呢,安庭深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容辞皱起眉头,想起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会被姬天赐的人打伤呢?”
安庭深说是妙音骗了他,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除非姬天赐用了某种她难以想象的手段威胁或者逼迫妙音。
周南山微微垂下眼眸,神色有些难以捉摸,“只是一时疏忽罢了,你别太放在心上。”
“你见到她了吗?”
容辞留意到他的脸色格外阴沉,不过语气仍旧平静,她应道:“嗯。”
“她情况如何?”
男人看向她,语气淡淡地说:“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处理。”
“可你最近受伤了。”
“不着急,”他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容,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轻蔑,“他不过是想趁我不在,让魏紫鹃那帮人夺走魏灵韵在魏氏的地位。”
容辞点了点头,以示理解。
毕竟当下魏灵韵和魏氏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她思索片刻,还是问道:“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魏灵韵把车停在天上人间的地下停车场时,我就藏在后备箱里,”他神色平静地笑了笑,“我受伤后,姬天赐肯定会派人搜寻我。但他想要彻底洗白周家,这种情形下不能大张旗鼓地行动。要是被魏灵韵和我的人找到证据,他会非常棘手。人力有限,搜查重点也有限,多制造几个假象就够了,我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最古老的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没事就好。”
男人用既平淡又锐利的目光看着她,问道:“你和他感情出问题了?”
容辞下意识地想要别过头去,却好似被他的目光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没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一笑,说:“我想分手了,可他似乎不太愿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
周南山的表情没什么大变化,像是有些意外,却又像是在预料之中。
他眉毛微微上扬,沉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居然要跟他离婚?”
他对容辞的性格多少还是了解的。
她最初嫁给那个男人或许是被迫的,但在婚礼举行时,她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