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韵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忽然泛起一阵不自在,“没……没啥事,你雇的人确实很得力。”
“嗯。”
他再度闭上双眼,“去给我弄点吃的。”
“行。”
魏灵韵察觉到自己对他这般理所当然的吩咐竟没有一丝反感,刚想计较,瞧见他难得虚弱的模样,又没了兴致。
她带着一丝别扭的温和语气说:“你先歇着,我让人做好了给你送上来。”
“嗯。”
魏灵韵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听柳容辞说你是为了你妹妹……你现在伤得这么重,怎么不见她人影呢?”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意外看到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冷漠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也不知是想起了谁,冷冷地说:“她瞎了。”
瞎了?
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
……
二十分钟后,容辞缓缓下楼。
就在安庭深等得不耐烦,准备去找她的时候,她顶着明显湿漉漉、只是简单擦过的头发,路过客厅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餐厅。
王妈小心翼翼地瞧着安庭深,轻声提醒道:“先生,去吃饭吧,时间不早了,饭菜都要凉了。”
安庭深从沙发上站起身,望着她已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低声吩咐:“去拿条干毛巾来。”
“好的,先生。”
容辞拉开椅子坐下,等安庭深进来后才拿起筷子。
可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拿着一条毛巾走到她身旁,说:“天气冷,小心着凉。”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擦拭,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把毛巾递给王妈,然后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的侧脸说:“吃饭。”
容辞安静地低头吃饭。
晚饭后,她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待了几个小时,十点准时回到卧室,关灯睡觉。
整个晚上,安庭深好几次看着她那安静又寡淡的脸庞,除了偶尔回答他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几乎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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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容辞原本打算去看南山,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刚起床不久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柳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精神,“容辞,有没有时间回来陪爷爷吃顿午餐呀?”
“当然有啦,不管什么时候,陪爷爷吃饭我都有时间,我一会儿就回去。”
柳老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乖孙女,爷爷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