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着门板,缓缓顺着门板滑坐在了地上。
容辞屈膝坐在地毯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地凝视着昏暗又安静的卧室,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容辞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她的腿部已经麻木不堪,但她仍然一动不动。
又敲了几下之后,有几秒钟的静默,紧接着传来了男人低沉且带着不悦的声音:“容辞。”
容辞低下头,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一点儿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安庭深试着拧动门把手,这才发现卧室被从里面反锁了,他皱了皱眉头,再度开口说道:“柳容辞,把门打开。”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也愈发低沉:“容辞,把门打开。”
房间里依旧毫无声响,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男人的脾气瞬间爆发,沉声道:“柳容辞,我再重复一遍,把门给我打开。”
“不开。”
两个字清晰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我今天要一个人睡,你自己去隔壁次卧,我不想看到你。”
“柳容辞。”
“你已经骂完了,还想进来打我吗?”
“你自己开门,还是要我来开?”
容辞扶着门把手想要站起身,可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腿部早已麻痹,还没等站起来,就又跌坐了回去。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不至于把她摔伤。
安庭深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敲门声越来越大:“柳容辞,把门打开,乖。”
虽说摔得不是很疼,但委屈的情绪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怎么也止不住。
她默默爬起来,用手撑着床沿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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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着,不管安庭深怎么叫喊、敲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他放下手,转身下楼,对正准备上楼的王妈吩咐道:“打电话找个人来开锁。”
这栋别墅是安庭深父母在国内的时候特意建造的,有些年头了,现在已经都快成稀罕物了。
开锁师傅不敢破坏锁的内部结构,费了好长时间,用细铁丝一点点拨开了锁芯。
所以,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的灯光,安庭深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静静地蜷缩着,像是已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