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泗颤着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有很多,几封信还有好几张纸条。
还有几张被火烧过,但烧得并不彻底,勉强能凭借剩下的字猜出其中内容。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阿泗心跳得厉害,双手也止不住地抖着。
直到看完所有的信和纸条,阿泗双手无力地垂下,近乎灰白的脸上双唇止不住地轻颤。
他抬起那双已经被泪水灌满的眼睛,在朦胧的视线里寻找到白芷,困惑,不解,震惊,不敢置信,愤怒,怨恨诸多复杂的情绪在泪珠折射的光芒下杂乱无章地纠缠在一起。
“你,拓跋烈叫你弟弟?”阿泗的嗓子干涸又嘶哑,“你真的是紫庸皇室!”
“你骗了我,你骗了二公子!”
“你怎么能骗二公子?”
泪水包不住滑落到地面,在那沾着已干的血迹的地面晕开了模糊的一团印记。
阿泗终于忍不住向他发出质问,“他那么喜欢你!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骗他?!!”
“我没想骗他。”白芷不堪在意地笑道,“毕竟他那么招人喜爱。”
“要怪就怪他为什么偏偏是尹家人呢?”
“不如这样,等尹家军覆灭了,我就带着你家公子回紫庸怎么样?他那么喜欢我,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你说是不是?”
“你把我家公子当什么了?”阿泗气得浑身颤抖,“你休想!”
“当什么啊?”白芷轻笑一声,随即像是在思索,好半响才重新开口,“一个无聊时可以逗弄的小狼崽?或者夜冷时用来暖床的玩伴?”
他笑得像个薄情寡义的风流子。
他眉眼弯弯,神色玩味,却无人发现他拽着铁链在双手渐渐收紧,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来,在下方雪白的棉布上又多添了一点红。
“你无耻!”阿泗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冲白芷大吼,又因为太过用力扯到胸口的伤,疼痛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他脸颊上还有未风干的泪痕,此刻的双眼中却再没了一丝侥幸,他冷眼看着白芷,一字一句在嘶哑的嗓音中格外严肃,“你不配我家公子的喜爱!”
“勾结紫庸计划刺杀将军,给城中百姓下毒,欺骗玩弄公子的感情,每一条你都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