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权小子,你手上抱着的那把剑是风归吗?就是那把天下第一剑!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就想拿,却被上官无权一巴掌打走。他傲气道:“这可是太傅的剑,我不能随便把它给你。收起你的心思,不可能的!”
“别那么小气啊,这可是风归,快让我摸摸,就一下就行!”
二人的这一出对话吸引了不少黑铠,听闻上官无权手中拿着的剑是天下第一剑风归,都争先恐后的上前想要一睹真容。
“就一下,就一下,无权小子,就让我摸一下……”
“不行,这是太傅的剑,我不能随便把它交给别人。我们剑客也是有原则的,太傅没同意就不行……”
外边吵闹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因为一把剑打起来了。这时马车里的白廷掀起窗帷,用命令的口吻道:“都给我小声些,太傅在休息。”
黑铠全权听命于白廷,所以白廷一发话,所有的黑铠都闭紧了嘴。裴赋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好就此作罢,可是眼里还不舍的看着上官无权怀中的风归。
一瞬间骤然安静,上官无权得意的看着裴赋,小声说道:“想要摸风归,到了京城自己找太傅要去!”
说完他就默默往马车靠近,他知道只要自己紧靠着马车,他们就不敢太过放肆。
刚才外边那么吵闹,可是白无常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不得不让白廷更加心疼这孩子,这到底是多久没有睡过觉了啊?
洛城到京城的距离不算太远,特别神奇的是洛城并没有下雪,可是京城的雪仿佛刚刚落尽。
若是快马加鞭,洛城到京城半日便可抵达。但所有的黑铠重骑都为了照顾马车中的白无常,行驶的不算太快。
但白无常这一睡仿佛永远不会醒似的,他们差不多是从午时出发的,现在都是丑时了,白无常也还没有醒来。
若不是他睡着了还有呼吸,白廷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他们几乎等同于正常的速度,现在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火光冲天的京城城门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半夜,月色也不够明亮,白廷生怕等会造成了误会,便让惊羽和上官无权带着几人先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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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赋也在里边,看着近在眼前的京城,他的心情有股说不清的忐忑。可是前边的惊羽和上官无权显然特别兴奋,他也只好紧跟二人的速度。
因为白无常的突然离开,这才使得淮南的进程与花抚琴等人的推算不同,现在每个人也都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淮南的突袭。
城墙下的人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日也都没有踪迹。但对于人熊,他们更担心白无常。
白乐与时清灼几乎一天一夜没有进过食,他们本想派兵出城支援白无常,可是人熊的不知所踪总是个问题,他们也不能不顾其他将士的性命。
花抚琴也整日徘徊在城门,等着城楼上的消息。虽然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她也担心白无常的情况。
岁桃迟暮靠在一起,听着司空杏林在一旁弄得叮叮咚咚的,心里也是烦躁的很。
岁桃说道:“别捣鼓了,你再怎么样太傅也出去了。现在人熊围城,不能再拿城中百姓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但是我闲不下来,白无常离开了京城,也是我的问题,是我没看住他。”
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祈祷着,他们只求可以有一个好消息能够传回来。
突然间,安静的京城响彻一阵钟声,是城楼上的鸣钟。岁桃和迟暮立刻动了起来,白乐与时清灼也分别出了营帐,望着城楼。
花抚琴来到城门上,望楼上的将士大吼道:“将军,有人朝着京城的方向策马而来,大致有五人。”
“五人,你确定没有数错?”
“没有,我数了很多次!”
她扭头看向漆黑的城门外,黑夜之中,火把的光亮照不清楚大概,可是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