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晕晕乎乎地看着合同,果然和上一份一模一样,但少了很多让孩子出来作秀的要求。
“这当然可以!”她激动地说着,看向姜沉鱼又忍不住询问:“可是……可是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啊。”
来这里联系她的是詹北,和她提要求办仪式的是钱达,她被要求记住的“好人”是姜朝和顾谨为。
只有姜沉鱼,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视野。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管拿好我的钱,教育好孩子就行。”
午夜三点。
李尧从酒吧出来,细数着自己今天卖了多少酒,能拿多少提成。
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发现自己数学不好,根本算不明白。
从上小学到现在,一提数学就反胃。
他随便找了树坑,开始扣嗓子眼,想把肚子里的酒给吐出来。
吐了没一会儿,就有人从后面走来,揽住了他的肩膀。
黑夜容易让人滋生欲望,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用以往的借口拒绝对方,“不好意思,人家着急要去医院,现在不方便接客~”
半天等不到回答,抬头看去,却对上一双漂亮又熟悉的眼睛。
“宁修!?”李尧猛得瞪大眼睛,吓得向后倒去,直愣愣地坐在地上。
“倒是没把我给忘掉。”宁修微微勾起唇角,脸上像是戏谑,眼底却一片冰冷,满是怒火。
李尧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想向后退,却被宁修揪着衣领,又把他拽到了跟前。
宁修用另一只手掐住了李尧的脸,用力挤压着,声音却很轻巧,“尧尧,下了床就跑,还来做这么脏的工作,是觉得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李尧头昏脑涨,然而鼻间萦绕着对方身上醒脑的薄荷香,还有脸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晕都不敢晕。
宁修从小偏执霸道,眼睛里揉不了一粒沙子,别说是亲人朋友,就连他扔掉的玩具都不能让别人碰一下。
结果宁修前脚刚跟他表白,他后脚就跑了六年,这要是被抓回去,他就玩完了!
就在李尧盘算着怎么逃命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人横冲直撞跑了出来,愣是把宁修和李尧两个一块儿给撞倒在地上。
“李哥是我老公,识趣的话不要对他出手!”一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把李尧从地上扶起来,亲昵地揽住李尧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