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只有两个小侍在修剪花枝,裴玉瑾摆摆手,免了二人的礼,在石桌前坐下,望着碧蓝的天空发起了呆。
他不喜欢太女赵以月。
却对那一夜,在他守灵时,对他说‘有我在’的赵以月,浅浅的动过心。
裴玉瑾把脸埋在臂弯里。
都是假的。
……
太尉府。
戚筠下朝归来,管家奉上新沏的热茶,看到从房梁上落下来的黑衣女子,躬身行了个礼,无声退到门外关上门。
“禀大人,您交代的事查清了,”黑衣女子单膝跪下,“确实是太女做的。”
戚筠解开腰带脱下朝服,随手丢到架上,披上一件黑色的长袍走到桌边。
端起茶浅啄了一口,转身在雕花大靠背椅上坐下,她才抬头看向那女子。
“京中对裴玉瑾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可知太女意欲何为?”
黑衣女子面露愧色:“属下不知。”
戚筠放下瓷盏,转着左手中指的一枚新得的翡翠指环,“咱们这位太女殿下的心思并不难猜,真要是她在推动京中人践踏裴玉瑾的名声,无非是怕有哪家的贵女,上永宁侯府去提亲罢了。”
黑衣女子脸色古怪,“听闻从前太女对裴玉瑾,是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你也说是以前。”戚筠回想起那日在永宁侯府外的巷口,她亲耳听到的那些话,嗤笑一声道:“世人都爱犯贱。”
“……”那还盯着太女吗?”
“不。”
戚筠又端起茶盏,提起茶盖喝了一口茶水,意味不明地说:“你写封信,将查到的有关太女的事,送给裴玉瑾。”
“是!”黑衣女子不问原因,应了声起身行过礼,快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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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瑾一早醒来,在侍从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让人去带裴长安过来用早膳,一扭头就看到窗台上放着一封信。
“裴玉瑾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