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捡回瓷瓶,死死握在手心里,重重地磕下头,“君无戏言,这一次任务完成后,请主人赐下真正的解药。”
“给顺宜服下药后,让他画出先皇临终前,给他看过的小人画。”
敖曜搂过温青,带着他回了榻上,“只要朕得到了想要的,朕会将噬心蛊真正的解药给你,放你自由,去吧。”
“是。”
……
敖锦和院判说完话,出门看到都桐站在院中,头上肩上都落满了雪。
“阿桐。”
贾斯听见声音,下意识按了按怀里的瓷瓶,转过头看见敖锦已经下了台阶,收敛心神,撑开伞快步走过去。
“殿下慢点。”
“我没事。”
敖锦钻到伞下,晃了晃脑袋,甩去头上的雪花,又拍掉都桐肩上的,头发上的,皱着眉头问她:
“傻站在雪地里做甚?你看看,身上都是雪,拿了伞也不知道撑开。”
“殿下教训的是,”贾斯将伞完全倾向他,“下次我肯定撑伞。”
敖锦不说话,只是睨了她一眼,又握住她拿伞的手,将伞偏回去一些。
贾斯心里一暖,面上带了笑,又低声告饶,哄得他开颜后,与他并肩一起出宫,回了卿主府。
入夜。
敖锦沐浴出来,贾斯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全部喝下。
亥时,敖锦被折腾得快要散架,一点脾气都没了,抽泣着向贾斯求了饶。
“阿桐,你是要弄死我么?”
“殿下忍忍,最后一次。”
“……”
半个时辰后,敖锦缩在锦被下,捂着自己的屁股小声抽气。
贾斯吹灭了烛火,躺下将他抱到怀里,往他屁股上轻轻揉了揉。
“乖,明天就不疼了。”
“哼,是我的屁股,又不是你的屁股,你明天当然不疼。”
“……”
贾斯被说得无法辩驳,过了会儿,敖锦揪她的耳朵,“你今天吃错药了?”
跟个畜生似的。
要个没完没了。
贾斯:“……没有。”
不等敖锦开口,她就抓下他的手,紧紧握住,开口问他:“殿下,你看过小人画吗?我年幼的时候,看过一次。”
“小人画?”
敖锦唔了声,仔细回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他看过一次小人画。
“我也看过,母皇画的。”
贾斯眸光忽闪,“殿下可还记得长什么样?”
“我想想,好像是这样。”
敖锦毫不设防,躺到她的胸口,举起她一只手,在她手心里画了十几笔。
他每画一笔,贾斯脑海里就浮现一根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