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看见气急败坏的裴遇,这才知道原来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的……
“你也不用恼,她的目标应该也不是你。”徐渡野凉薄地道,“你也就是她用过就弃的物件而已。”
裴遇再也不能和他愉快聊天,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走了。
孟映棠看向徐渡野,好似在问,这怎么办?
徐渡野气定神闲,把咬了一口的糖葫芦重新塞回她手里,“快开始了,看你的戏。”
孟映棠接过糖葫芦小口慢慢吃。
她最喜欢上面这一层厚实的亮晶晶的冰糖,是甜到心底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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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慢,让她再理一理这些复杂的关系……
理不清,但是她知道,裴遇算起来,应该比徐渡野身份高一些。
以后怕是还要仰仗他。
“徐大哥,裴公子这般气冲冲地走,会不会以后给你穿小鞋?”
“不会,他这个人,很快就把自己劝好了,看戏。”
“哦,好。”
之后小白龙唱什么,孟映棠听得有一搭没一搭。
等散场,徐渡野起身,带着孟映棠往外走。
白云间有些相熟的纨绔过来挽留他,“徐大哥,好容易回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徐渡野厌恶他们打量小哭包的眼神,好像在污染他的宝贝。
“不了,家里有事。”
“马上要过年,长工都得松散几日,你有什么事情?”众人不信。
徐渡野用披风拥住孟映棠,把小小只的她从那些让他不悦的眼神中隔开,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家里耗子生了,得回去照顾。”
众人愣住,随即哄堂大笑,倒也没人再纠缠他。
孟映棠哭笑不得,乖乖藏在他怀中。
可是直到走出白云间,徐渡野也没松开她。
她咬着牙,红着脸,不言不语——
有了这个宽厚的怀抱,她希望回家的路,地久天长。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段路很快就结束了。
她听到了一声“伤风败俗”的谩骂。
这声音,是老熟人了。
孟映棠心里生出几分恨意。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去一切她已释怀。
可是今儿是她好容易和徐大哥单独相处的时光,她蹦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