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客气了。”阿琅感叹。
“长官教导有方!”水兵们齐声回答。
缩在墙角看热闹的天气预报员螂动动嘴,嗡嗡几声:“大胆,应该说螂王安康!不讲礼貌的人类,肯定没读过螂螂大学。”
阿琅动动耳朵,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听到螂的碎碎念,竟无法反驳。
单纯又热血的螂,很符合大学毕业螂的气质。
“长官,给您满上。”五个人在桌子底下,脚丫子快缠成麻花了,终于推出一个倒霉蛋最先开口。
阿琅不置可否,趁着菜还没上,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签桶,晃了晃,招呼道:“来,每人抽一个,别抢。”
水兵们:熟悉的记忆又在攻击我。
桌下的战斗又打响了,阿琅假装没听到。
上来就让他们抽的签,能是什么好签,几人腰部以上纹丝不动,脚丫子都快踹到对方裤裆,阿琅默默往后撤了撤。
可怕的水兵们,连抽签都要抢着第一个抽。
果然爱学习。
蹬了三十秒,还没决出胜负,阿琅等不及,随意点了一个人,“就你了,你先抽,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小本本,手拿蘸水笔准备好了。
包间里落针可闻,论:长官怀里究竟揣了多少东西?长官怀里到底能揣多少东西?
被选中的水兵忐忑的将手往签桶上伸,心乱如麻。
同时,隔壁包间“啪嗒”一声,像是酒杯落地。
隔壁包间的男客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蓝儿,没有什么人能将我们分开,别看我家现在穷,但我是个读书人,以后考上秀才、举人、进士,封妻荫子,不比你现在听家里安排,随意嫁个男人要好吗?
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夫妻之间荣辱与共,唉,我这些天想了许多,如果实在避不开嫁人,蓝儿,你不如嫁给你堂姑家的庶长子。
颜俊德死了,你堂姑没了嫡子,她年龄大了,以后估计也生不出儿子,你主动和你父亲说说,说你想嫁给颜同知的庶长子,以后所生的血脉身上流着一半邢家人的血,这样你堂姑也算有个依靠。”
水兵们大气不敢喘,啥呀,怎么听着有种阴谋的感觉?
阿琅挑挑眉,示意几个水兵别竖着耳朵了,大大方方过去贴在墙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