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对着月亮掐指一算,“一人给个二百两银子,还你们自由。”
两人在容府,一年挣不到二十两,之前年龄小,挣得更少,十岁前没工钱,只管饭。
原主大方,喜欢打赏,算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差不多这个银两。
竹升“咕咚”咽了下口水,瘪瘪嘴,公子你,算了,不说了,伤感情。
田长平大惊,兄弟,别介呀,闹着玩你怎么当真了,顾不得再辩解,“砰砰砰”磕了一串头,头更晕了,“公子,小的没那么多银子,公子饶命!”
田小翠瞥了一眼大哥,也跟着磕头。
“乱说,本公子哪里要你们的命了,真没有银子?”阿琅笑问。
“真没有啊!”田长平忙回。
“好,本公子见不到银子,吃了亏,心中不忿,竹发,去把他俩那两双招子挖了,丢狗盆里。”阿琅说完,双手往怀里一揣,闭目养神。
竹发攥着拳头迈步,田长平吓得膝盖着地疯狂后退。
没合适的工具,竹发接过竹升递过来的两根细树枝,伸手欲揽田长平的脖子。
“我给,给!”田长平忍着难受妥协。
话音刚落,感觉一道尖锐阴狠的视线紧盯着他,田长平猛咬了一下舌尖,“小翠的也给!”
……
第二天一早,顶着全院下人的目光,田家兄妹连银子带赏赐物一并还清,换来两张薄薄的纸,两人的娘赎身是另外的价钱,不算在此列。
接过身契,由容府的人一并跟着去衙门做见证,亲眼看着两人变成良籍。
见容府的人没阻拦,田长平接过崭新的户籍凭证,心踏实了。
幸好,事情没有太糟,背着阿琅昧下的银子还在家中藏着,以后娶妻生子,让儿子去考科举,改换门庭……
阿琅:做人不要太自信,多学学本螂的谦虚。
本螂的东西,你拿着烫不烫手?
螂小兵:我们不会造物,我们只做螂王的搬运工。
搬不动的部分找乌龟和蛤蟆们帮帮忙,分分吃的,大家都是朋友。
——
多年不回家,回来又不交家用,田父很恼火。
田小翠在回家的第三天就被亲爹做主卖了,不知道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