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摸摸鼻子,你男人其实哪天都不忙。
你男人看到你…的嫁妆们手痒痒。
阿琅对“顺”妻子的嫁妆没兴趣,也没打算往那方面想,在他这副身体的社交圈子里,最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动妻子的嫁妆,说不去不够丢人现眼的。
“近来不忙,想着多陪陪你。”
阿琅视线转向账本,记忆里小儿子整日得过且过的样子,怕是在娘胎里用脑过度,读书的心劲透支了。
“今天休息,等休沐教你个简单的算账方法。”在广告公司工作过的现代化螂王,深谙做表格。
看赵莺韵吃得香,阿琅忍不住唤来赵莺韵的丫鬟,让丫鬟去厨房要一盘金丝蜜枣糕,他要舍命陪吃。
夫妻俩你一口我一口,吃完点心吃晚饭,赵莺韵随着阿琅多吃了些,饭后一起在院子里散散步消食,给足陪伴。
一连半个月,阿琅都宿在赵莺韵院子里,没再往书房去,夫妻关系肉眼可见的亲密。
这可急坏了田长平。
田长平在前院做个小管事,权力不大,因为身份而受到其他下人的尊重。
同样是下人的餐食,田长平多一道荤菜,月例比同等级的管事多一两,因为平时在原主身边说得上话。
不知怎么,原本一下值就往书房跑的公子改性子了,喜欢往后院跑。
对赵氏的态度大转弯。
他还指望着兄凭妹贵,以后做容府真正的主子呢。
必须提早下手,不能再拖。
兄妹俩的密谋被螂小兵一字不差传到阿琅耳朵里,阿琅见时机成熟,借口工作上的事不好打搅妻子休息,逗了逗大儿子,提着妻子给做的爱心汤回了前院。
他没让人跟,找到自个儿偷放在隐蔽处的酒葫芦,偷偷扭开酒葫芦塞子,往手臂、脖子等处抹了抹,哈气将两只耳朵搓红,做出饮酒的假象。
一踏入进前院,阿琅就嚷嚷起来:“备水,本公子要沐浴!再煮碗醒酒汤!”
霎时间,下人们闻声而动,拿衣裳的拿衣裳,烧水的烧水,田长平溜去找妹妹,绝好的机会,错过会后悔。
水很快准备好,阿琅刻意延长了洗浴时间,洗浴后再次往身上抹了点酒水,用酒漱漱口,洗澡水偏热,他比刚进院子那会儿更像饮了酒的。
穿戴完毕,叫上前院嗓门最亮的贴身小厮竹升一起,主仆俩一前一后,阿琅交代竹升在门外等会,稍后将空的爱心汤桶交给后院小门处守着的丫鬟。
竹升不疑有假,老实等在门外。
阿琅放松身子,打着哈欠进屋,拿起桌上的木质汤桶,手指试试厚度,猛地一桶底砸向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