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思抓狂,嘴上吵不赢他干脆化身成行动派,猛虎扑食般扑向明若昀,连马车都跟着使劲儿一晃,吓得车外的明绝往旁边一躲,连卫茕都抬了抬眉。
“我和温羽白真的只是君子之交!他离京之后我们也没有任何联系,阿昀你信我!”
贺九思急赤白脸地解释,两手紧紧箍在明若昀身体两侧,生怕他一气之下跑了。
明若昀也不知是在假装还是真生气,木着一张脸冷声道:“既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殿下为何不早跟小臣说?”
“我那不是因为没找到机会吗!”
贺九思抢白,“我本打算在你回京那日就告诉你的,结果你在官道上遇刺了,之后又发生那么多事……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忘了?公子羽白帮了那么大的忙你竟然忘了?
明若昀不敢置信,瞬间就完成了“宁王世子”到“公子羽白”心理上的无缝切换。
“忘了啊……忘了好,忘了才显得殿下和他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明若昀平静道,凉凉的语气如一碗加了冰的水。
贺九思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怎么听小昀儿的语气好像在为温羽白鸣不平似的,他们二人不是素不相识吗?
仔细回味一下,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似乎好像确实显得他忘恩负义,但他已经把父皇御赐的那幅字画送给了温羽白保命,也算回报了一二。
对,还有那幅字画,他也没和小昀儿说。
那可是父皇御赐之物,世上仅此一幅,比他送给小昀儿的暖玉还要贵重,若被小昀儿知道了还不把他关在门外关到死。
他现在以死明志还有没有机会证明自己和温羽白清清白白?
贺九思面如死灰,低头盯着明若昀脖子上姣好的曲线猛瞧,连头都不敢抬。
他家小昀儿的脖子真好看呀真好看。
明若昀只当他是被自己按住了嚣张的气焰,完全没往那幅字画上想。
对旁人而言那幅字画在紧要关头能拿来保命,可对他而言要取他性命的恰恰是写下这幅字画的人。
何况他连那幅字画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