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茕将养了月余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上的伤经过明语和孙大夫的联手医治没留下任何病根,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如果没有那些被夏弋刺出来的伤,那被囚禁的数日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明语自然有办法给他祛疤,但被卫茕拒绝了。
他自称习武之人身上有伤很平常,但明语却觉得……
他是为了记住夏弋。
那么疯狂的一个人,更是深深迷恋过他,为了追寻他甚至连自己真正的姓名都抛弃了,如果连卫茕都要抹掉他存在过的痕迹,那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记得他。
明若昀知晓后未做任何表示,左右都是他们同门师兄弟之间的事,只要卫茕好好活着,身上有疤没疤的,那是卫茕未来的夫人要操心的事。
明若昀迎着太阳坐在廊下看明语和秦风翻地,等着卫茕给他拿书,岂料卫茕不止把书带来了,还把在藏书阁理书的周大儒一并带了过来。
老人家听说明丫头和新来的府医在种地觉得十分新奇有趣,跟着过来凑热闹的。
“王府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你也终于能歇歇了。”
周大儒感慨万千,看明语抬手擦汗把自己抹成了小花脸,有些忍俊不禁。
明若昀将煮好的第一杯茶奉给周大儒,“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让师父跟着一起受累,徒儿不孝。”
周大儒伸手接过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陪徒弟受罪。
他在宁王府每日除了吃喝睡觉就是和他那堆孤本独处一室,若这也算受罪,这世上就没有安逸的生活了。
“说起来,师父许久不见九皇子来府上玩耍,可是你们二人生了嫌隙?”
周大儒旁敲侧击,他离京去明觉寺之前九皇子常来宁王府玩耍,府里到处都是他嬉笑怒骂的声音,回来之后竟一次也没见他来。
徒儿遇刺一事他虽没有亲眼所见,但见明辰身上的伤,个中凶险也能想象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