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白微微颔首承他好意,关切问:“殿下昨日回宫一切可还顺利?”
贺九思笑眯眯道:“不能更顺利了,多亏有公子帮忙,才能营造出这么好的局面。”
温羽白明白他指的是宁王请旨裁军的事,但还是要装作不知情:“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贺九思张嘴就想告诉他,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裁军事关朝政,即便要公开也要由朝廷出面,他大嘴巴提前说出去万一不尽人意,对宁王对朝廷都不好。
和温羽白卖了个关子:“确实是好事,朝廷不日就会颁旨,公子回乡后等着听官府的消息吧。”
温羽白失笑,只好说:“那在下就回去静候佳音了。”
贺九思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把他绑在马背上的锦盒拿下来从车窗递进去,郑重道:“本宫说服公子帮忙的时候曾允诺公子,不论成与不成都算本宫欠公子一个大人情,如今如愿以偿,本宫也要兑现自己的诺言。”
温羽白好奇地打开锦盒,只见明黄色的锦缎上安静地躺着一幅卷轴,不用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光凭裸露在外的纸张就能判断出此物价值不菲。
贺九思和他解释:“这是我周岁时父皇送给我的生辰贺礼,落款处盖着玉玺,乃御笔亲赐,公子日后如果遇到难处,可凭此画让官府向我求援,千山万水,贺九思万死不辞!”
温羽白闻言更好奇卷轴里面的内容了,解开搭扣自上而下伸展开来,只见两行诗在洁白如玉的纸张上铺展开来,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君子有九思,扶摇入云霄。
不仅嵌了贺九思的名和字,还藏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落款处的“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清晰可见,不管是用来收藏还是当保命符,都价值连城。
“多谢殿下,在下一定会妥善收好。”
温羽白同样郑重其事,小心翼翼地把字画重新卷起来,放回锦盒里。
贺九思见他毫不推诿收得这般痛快,心情大好:“我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劝公子别客气的话,看来不用说了。
公子果然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可惜邺京是多事之秋,不然我一定留公子在邺京多住几日,等明世子回来引荐他给公子认识。”
温羽白心说还是别了,“自己”认识自己太奇怪了,也容易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