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思没打算和张贵妃当面对峙,撒够了气自己去找弘景帝请罪,站在御案前理直气壮道:
“他今天敢把儿臣的功劳算在兴庆宫的头上,明天就敢用父皇您的名头假传圣旨,儿臣没直接要他的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啪!”
弘景帝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把把茶盏摔在贺九思脚边,哆嗦着手指着贺九思,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九和兴庆宫不睦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内官监直属宗室,小九在宫中拖行掌印太监,是打谁的脸?
“是他先蹬着儿臣的鼻子给兴庆宫献媚,儿臣是皇子,他对儿臣不敬就是忤逆父皇!”
“你快闭嘴吧!”
弘景帝不想听他的强词夺理,趁贵妃还没来哭诉让他赶紧滚蛋!
“明天你就给朕回国子监读书去!再惹是生非朕亲自剥了你的皮!”
反正他要“关照”明若昀迟早都要回国子监继续之乎者也,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差别。
贺九思被罚得不疼不痒,痛痛快快地和弘景帝跪安,脚步轻快地离开御书房。
结果不出弘景帝所料,贺九思前脚刚走,后脚张贵妃就带人抬着包荣贵来告状。
“嘤……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九皇子不知犯了什么疯病,踢坏了臣妾的宫门不说,还把包公公拖到兴庆宫的门前,您看包公公这一身的伤,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弘景帝冷着脸走到包荣贵跟前,仔细瞧了瞧他身上的伤。
贺九思下手极有分寸,拖行之前把人里里外外捆得严严实实的,除了最后那一脚让包荣贵受了些内伤,外表连点儿皮都没破。
“你口口声声让朕为你做主,到底是为你自己喊冤,还是替这狗东西叫屈?”
张贵妃一愣,电光火石间分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立马和包荣贵撇清关系。
“臣妾自然是为自己喊冤,臣妾身为一宫之主,九皇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踢坏了兴庆宫的宫门,叫臣妾以后在后宫如何立足?嘤……”
弘景帝漠然道:“如果只是踢坏宫门,小九刚刚已经来和朕请过罪了,朕罚他明天就回国子监上课,以后不会再去叨扰你。”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