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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狠狠罚一顿,只怕这混账往后胆子会更大。

但看这混账磕头磕得砰砰响,也挺心软。

特别是,福荣公主在一旁扯着他袖子捏着嗓子喊哥哥。

崔诩默默扯回袖子,板着脸斥了句:“成何体统。”

崔月恒则浑然不怕,又揪住一个角摇了摇。

“六哥,咱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不能因你登基便生份,那你这皇帝做得多寂寞对不对?”

“好六哥,你就饶他这一回吧,他知道你和嫂嫂的本事,不然他哪敢呀。”

崔诩又抖了下袖子,这回崔月恒揪得紧,没抖掉,他便放任她自流。

柔情似水地将目光投向一旁,他惦记了两辈子的姑娘,明天就将永永远远陪着他。

于是心底不屑的撇了撇嘴,寂寞个屁,他有阿辞。

至于眼前这些,行吧,多几个能讲体己话的也并无不可。

他神色有所松动,崔月恒便趁热打铁。

“再说了,明日六哥和嫂嫂大婚,他还得去牵马呢!”

于韬一听,膝行两步也附和,“对对对。陛下,末将还要给娘娘牵马呢!”

迎亲的马车为显隆重,复古礼以天子驾六的规格装点。

同时甄选六名年轻臣子牵马,既要玉树临风又要身居要职,仅有家世或血脉身份可上不得台面。

他有幸中选,所以海边一战才只练了三日兵,否则总要练个七七四十九天才好。

他与福荣公主一唱一和的,崔诩本就没多少的气也散了大半。

再听小媳妇儿被逗乐的笑声,崔诩不禁莞尔。

“既如此,明日牵完马再去水师大营领十个板子,你放心,此战之功朕不会忘,但该你受的你得受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于韬嘴角抽了抽,“末将谢恩。”

倒不是不愿领罚,也不是怕疼,新帝最是赏罚分明,也对他们这些幼时的玩伴很是宽容信任,半点不拿架子。

他心知今日之事不问缘由,不论结果,着实是自己考虑不周,这事啊,得亏是他干的,若换了旁人,说不好都人头落地了。

虽然新帝替他圆过去,但他到底有错。

且他是习武之人,十个板子,这处罚轻的不能再轻。

可去大营里打板子,他颜面何存啊!他好歹也是个皇家严选的玉树临风的少年将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