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恼仆从们不知规劝,又恨盛意不珍重自身。
“是,谁都拦不住你。”
兄弟三人一同长大,对彼此甚是熟悉。
傅砚修年岁最大、性格也就属他稳重,盛意像年幼时那般靠在他肩上懒懒道:
“大哥,一醉解千愁啊。”
傅砚修不忍责怪,想扶着他进屋,还没走两步就有拉扯感。
低头一看,九皇子正拽着阿意的衣角。
傅砚修冷声道:“松开。”
九皇子趴在地上,干脆抱住了盛意的腿。
盛意蹲了下去,扶着九皇子的手臂想将人拽起来。
“你是人、是皇子、是天潢贵胄,不该匍匐在地上,站起来,堂堂正正的活。”
安静的夜晚,他带着醉意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依旧温柔坚定。
沈祈谦愣愣对上他的双眼,觉得那好看的眸子像今夜的月,只可惜蒙了一层云彩看不真切。
傅砚修将九皇子推开:“你自己先活下来再去说旁人。”
知道九皇子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后,傅砚修便从老二那里要来了几个人以防万一。
顺利将盛意送回卧房休息,出来时九皇子还在跟那些侍卫打架。
傅砚修走过去,九皇子便直奔他而来,两人过了几招。
这九皇子,似乎就只有在三弟身边时才会稍微乖巧些,也算是没辜负阿意对他如此用心。
“轻声,莫要扰了阿意休息。”
沈祈谦抬起的拳头悬在了半空中,只看向他的眼神中犹带几分不甘。
盛意这一病便是七日,才终于有力气能出去走走。
在他病着的这些时日里,傅砚修已经替九殿下开蒙,韩骁云也在教他习武。
天儿渐渐暖起来,院子里的春花也开得好,盛意弯腰折下了一朵白色牡丹,指腹轻轻划过牡丹娇嫩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