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甚至超过了死亡临近时的恐惧。她懊悔不已，为自己没能将对赵君一的感情传达，为她还没能成为他身边最特别的存在。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来不及滑落。

林织羽眼疾手快地试图用屏障拦截子弹，赵君一和石清漪几乎在同一时刻猛然冲向石子怡，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慢了一步。

“砰！”

子弹穿透了石子怡的额头，她的身影如同折翼的蝶一般缓缓倒下。

“子怡！”

石清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扑向妹妹的身体，双手颤抖着托起她的头，却只能看到那双原本充满生气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悔恨与愤怒。

赵君一跪倒在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他的双手轻轻握住石子怡冰冷的手，声音嘶哑地说道：

“不……子怡，别走……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石子怡的手无力地松开，那个被她视为珍宝的笔记本滑落在地。赵君一怔了一下，颤抖着将笔记本拾起。翻开的一页上，是石子怡工整的字迹：

“君一，或许你不相信，我真的一直在喜欢着你。你的勇敢、你的坚持，让我觉得安心。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每一个字都像尖刀般刺进赵君一的心里。他的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握着笔记本的手指逐渐收紧，眼泪滴落在纸页上，将那字迹晕染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你？”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浑身因悲痛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