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在一刻已不知是醉意涌上心头促使他胡言乱语,还是他将所有想法借着醉酒不管不顾说出,他说完后,竟一时不敢看陛下。
陛下会怎么想他?
他本就不能生育,还要妄想得到陛下专宠?
谁也不知陛下的恩宠何时会断掉,更何况,他之前拒绝陛下这么多次,试探陛下这么久?
他是不是太放肆了?
裴思慢悠悠拒绝“不好。”
江妄手骤然攥紧陛下衣衫,心沉下几分,他确实不如那些舞女身姿曼妙,陛下……
裴思看着江妄矜贵眉眼染上些许自嘲怀疑模样,手轻轻落在江妄腰上“九千岁当真只想要为朕跳支舞?”
只想要?
他当然不只想为陛下跳支舞!
江妄的手在陛下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攥着陛下衣衫,眸底满是偏执。
他想要陛下只看着自己,只注意到自己,只偏宠自己。
可陛下不止属于他!
为臣者不该怀嫉妒之心。
更何况,陛下是要做千古明君,不该被他这种奸佞之臣拖下水,背负千古骂名!
“嗯?”裴思慢悠悠给江妄顺着微乱的发丝,嗓音越发温柔“九千岁到底想要什么?躲我这么久还没想清楚?”
江妄听着陛下纵容到极点的声音,缓缓抬眸,盯着裴思“陛下后世口诛笔伐,臣一人承担,只求陛下……”
“九千岁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你不做这个皇后?让朕选秀?”裴思贴近江妄,直视江妄眼底“那九千岁为什么一听说我在这里就急匆匆赶过来?还是九千岁准备把那些请求我选秀的奏折送到我面前?”
江妄一想到陛下要选秀,手无意识攥紧,贴近裴思,嗓音满是偏执“不可以……陛下……臣还记得您对臣承诺!”
“朕记得,九千岁可还记得?还是九千岁要在这一刻反悔?”
“臣不会!”江妄眸底偏执彻底被裴思勾出,手几乎要把裴思衣衫揉碎“臣不悔!”
“那九千岁到底害怕什么?”裴思俯身贴近江妄“九千岁刚刚就该闯进殿中,让那些人直接退下,皇后有这个权利。”
江妄闻着陛下身上的酒气,抬头盯着陛下不带任何醉意的眸底“陛下,今日宣她们伺候,是想让臣过来?”
“不是伺候。”裴思纠正下“九千岁亲眼所见,我可没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