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听着陛下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偏头看着陛下。

裴思微松开江妄，起身“九千岁可以慢慢想，不用着急回复，我会一直等着。”

江妄看着陛下披发下床榻，慵懒艳绝的模样，下意识起身就看着陛下已经拿起他的朝服，要替他穿衣。

“坐好。”裴思抬手给江妄整理下发丝“朕和皇后本就一体，谁伺候谁都一样！”

裴思指尖轻点江妄身上的痕迹“让这样的九千岁伺候我？我会良心不安！”

这就是皇后的待遇？

江妄享受着陛下的伺候，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下意识追随着陛下的目光。

裴思低头给江妄系着“九千岁，我从始至终可只睡过你一个人，也只伺候过你一人！”

“你三年前不天天跟在我身边？还不清楚我有没有碰过别人？想爬我床的人不都被你处理了？”

可我也被陛下您处理了！

江妄眸光还未熄灭两秒，就感觉到陛下的唇微热落下“当初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九千岁，我会亲自写罪己诏，替你洗清……”

“不！”江妄动作比声音还要快着攥住陛下的手“陛下不要！”

罪己诏那种东西一旦发出，后世绝不会称赞陛下！

他无所谓，陛下不行！

“臣当年本就逾矩，陛下没有错……陛下若是真想补偿臣，就收回这道旨意……”

“你没有逾矩，是朕识人不清。”裴思替江妄戴上发冠“九千岁，还是同样的话，你当初没有接手皇位，现在就要领旨谢恩。”

裴思给江妄戴好发冠，欣赏两秒，轻点江妄额间“抗旨无效。”

“陛下，陛下……”江妄看着面前穿着单衣的陛下，垂眸掩盖住眼底升起暗光“臣领旨谢恩。”

“臣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