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深邃如同古井，让人难以捉摸。

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原本的慵懒散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着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没有立刻回应明长老的威胁，而是缓缓踱步，走到院中的一棵老树下。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树干上粗糙的纹路，感受着它历经岁月沧桑的痕迹。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

程羽的目光扫过院落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又回到不远处的虚空，仿佛在与明长老隔空对视，无声地较量着。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弄，一丝不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落，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回音，“明长老，你以为天剑宗是你家后花园吗？想让人进就进，想让人走就走？”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一柄锋利的剑，直刺明长老的痛处。

程羽的这句话，无疑是当面指责明长老将天剑宗视为私有，甚至有操控宗门之嫌。

他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远在幽暗殿堂中的明长老，听到程羽的回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那张原本阴鸷的面孔，此刻充满了惊愕和愤怒，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筑基后期的弟子，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反驳他。

要知道，在天剑宗，他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更何况是被一个他眼中的“蝼蚁”所冒犯。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龙头拐杖，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在压抑着胸腔内翻涌的怒火。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传音符，恨不得将它捏成粉末。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毛麟看着程羽，他原本以为程羽会选择暂时隐忍，等待时机，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地反击。

程羽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精准地切开了明长老的伪装，让对方无所遁形。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内心充满了对程羽的敬佩和崇拜。

他知道，跟在程羽身边，未来的日子，必定会无比精彩。

程羽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房门，将外面的喧嚣都隔绝开来。

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对策。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程羽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片刻之后，程羽的目光转向远处的一座山峰，眼神中带着一丝迟疑，“清长老……会如何对待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