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在朝中毫无根基,又被陛下罢官削户,若是要想复起,唯有投入他人门下。”
何颙侃侃而谈,“以他的身份,在这雒阳城内能接纳他的人,只有大将军和宦官。”
“即使他先前对大将军之意有所误会,说清之后也该表态了,可他却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去,不是想投宦,还能是什么?”
何进低头沉思。
张新是宣威侯,肯定不能随便投到一个小卡拉米门下。
那么朝中势力,可选的也只有以袁氏为首的士人,以及他这个大将军和宦官了。
袁氏肯定不会要张新这个黄巾出身的人。
但张新又不肯投到他这个大将军门下......
思来想去,何进还是觉得,应该再争取一下。
毕竟花了这么多年的心思,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再说了,说不定张新真的只是被吓到了呢?
何进沉思良久,抬起头来。
“伯求明日代我去宣威侯府问候一番吧。”
“诺。”
次日,何颙来到宣威侯府。
“什么?宣威侯病了?”何颙惊讶道:“什么病?请过医者没有?”
“已经请过了。”
负责接待他的赵云说道:“医者说君侯是因为惊吓染了风寒,静养几日就能康复,多谢先生关心。”
何颙闻言瞪大了眼睛。
不是?真被吓到了?
随后心中又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屑。
鼠辈竟无胆至此!
“宣威侯在哪?你带我去看看。”何颙颐气指使。
“先生请。”
面对名士,赵云不敢怠慢,引着何颙来到张新房中。
榻上,张新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眼紧闭。
明明是夏天,身上却是盖了两床被子。
“宣威侯,宣威侯?”
何颙唤了两声,见张新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
烫的吓人,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汗。
何颙见状,只能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