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琛淡定的坐着喝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太皇太后看着他,心中又气又无奈,“此事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那是一千多万两,不是一千两,你让你外祖父如何能拿得出来”。
“拿不出来,那就变卖家产,肃国公府产业众多,还怕凑不够钱”。
“你非要这般绝情吗”。
“那不然母后想让本王怎么做,放弃讨债吗”。
“如今因为这事,闹得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若是再这样下去,难免会出事”。
“淮南水患,户部却连五百万两都凑不出来,最后东拼西凑,也不过是凑到四百八十六万两,我云月乃是泱泱大国,国库却空虚至此,可是那些大臣们呢,拿着朝廷的钱,每日大鱼大肉,花天酒地,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母后不觉得可笑吗”。
太皇太后哑口无言。
接着,沐瑾琛又说:“肃国公府到底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还是不想拿,母后心知肚明”。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肃国公府乃是百年世家,产业众多,又怎会连一千多万两都拿不出来,只是不想拿罢了。
随后,沐瑾琛站起来,“本王还有些奏折要处理,便先走了”,说完,迈步离开,只是,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太皇太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痛,“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又伤了他一次”。
徐嬷嬷回答道:“主子,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若不是逼于无奈,王爷又怎么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做这样的事,可见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您非但不理解他,还帮着肃国公为难他,王爷又怎会不伤心呢”。
“哀家没有不理解他,只是……”。
“老奴明白,肃国公乃是您的父亲,所以您向着他,但是,主子,您别忘了,王爷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与您亦是骨血相连”。
太皇太后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徐嬷嬷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
过了好一会,太皇太后才又开口,道:“嬷嬷,你亲自去一趟肃国公府,跟我爹说一声,让他尽快将所欠银两全部还上,不得有误”。
“是,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