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理寺卿到底是在官场中混迹了这么多年,知道尚书令并不是好得罪的,哪怕他知道吴文远是什么德行。
他咳了一声,“曾季天,你可认?”
曾季天轻笑。
突然,一旁一直跪着的含香无力倒地,许是因为女子体力不支,又受到惊吓。
可裴云离得近,却见含香眼神却迷惘地望着曾季天,嘴巴还在轻微地动着。
“……”
可是谁也没听见这个女子的声音。
大理寺卿摆了摆手示意一旁官兵将晕倒的含香带下去。
因为含香的动静,他并没有听到曾季天说了什么,复问道:
“曾季天,你可认?”
曾季天睁开了眼。
头顶烈日,照得刽子手手中的银刀一闪,恰好让他在短暂的清明中,回想起了含香的话。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