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喝酒是死不了,可是大军出征要不要用粮草?那时候漕厂副厂督卫清水投了北元,谁能保证秦铮没有问题呢?
妾身真是迫不得已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只要打通西辽的盐道,我宁可一人担负骂名不要紧,可是却可以让夫君你再无后顾之忧啊!
哪怕秦铮真的有问题,咱们就是没有了船,只要有盐厂和西辽这两条渠道在手,夫君你依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没有那么多的毒盐,迫于形势,唯有兵行险招!
不然夫君你此番兵发五路大军,二十多万军卒,所需粮草更是天文数字。我若不是未雨绸缪,夫君你此番如何解决军粮,保证大军顺利出征啊?”
吴天疑问道:“西辽离此数千里,你怎么运来粮草?而且西辽粮食并不富裕。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要米粟等物,我大都换取牛羊。我还不要活物,我给西辽精盐,让他们屠宰牲畜以后用盐风干,再给我按比例兑换回来。
如此一来腌肉不易腐坏,而且便于保存,我们拿回来依然可以当粮食用。此番大军出征,基本都是携带的这种肉干,比普通米面更能补充体力,还方便携带。故而我也不能卖于他们毒盐,毕竟肉干咱们自己人也要吃。”
“你在哪里和他们交易?”
“我运往江畔,他们自有渠道运回西辽。”
吴天微微一叹,拉起白飞飞,安慰道:“你起来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白飞飞低着头:“夫君你明令禁止不许贩任何一引雪花精盐与番邦蛮夷,此事东海境内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这种违法乱纪之事,只能私下里干。夫君必须干干净净一身白,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自是无所顾忌。
哪怕终有一日被人发现了,大不了夫君全推在我头上,拿我的人头平息众怒罢了。”
“哎,夫人,你糊涂啊!为夫岂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你只要好好和我解释,我如何能不允许?”
白飞飞摇了摇头:“夫君啊,我这么干明摆着是信不过秦铮,如果让他看出来,难免让他心生不满,有伤你们兄弟感情。
二来,夫君你已经很累了。我……我不想你再劳心劳力。这种事情,妾身可以操持,但夫君你绝不能掺和。”
吴天略一思量,问道:“不对啊,你一人干不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谁和你合谋?你老实交代!”
“没有,就我一人。”
“胡说,你哪来人手操作这么复杂的事情?”
白飞飞见瞒不过去,只得说道:“还有……还有……祝淮阴。”
吴天气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是不是环儿也有参与?”
白飞飞断然否决:“没有,绝对没有。她傻乎乎的,平日里就听夫君你一个人的命令,我可不敢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