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也是体谅你初来乍到,所以没有多加责备,但是像这样的事情,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游医们也七嘴八舌道:
“此女年纪轻轻,怕是连药草有多少种类都没认全,就敢给那么多人开药方,当真是鲁莽……”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都不知道多少奴隶上去找她治病……”
“就是呀,胡乱开药,她这是草菅人命呀……”
”虽然她没有敛财,但是奴隶的命也是命呀,若是不加以制止,万一害了二王子妃就……”
“是呀,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桑骂槐地暗指叶梨罔顾百姓性命。
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祸害草原的千古罪人了!
卢婉宁想要开口替她辩解,但是母妃自从把她带到身边,便捏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了……
从头至尾,叶梨都静静地站着,看这些人絮絮叨叨。
脸色平静。
此时草原王和王后、二王子的母妃,还有巫医和游医,仿佛都认定了她不学无术、为祸人间。
偏偏她镇定如常,众人的指责好像弹棉花一样,毫无波澜……
草原王见她由始至终一言不发,更是断定了她不过是一介默默无闻的侍女,便吩咐道:
“来人,给她笔墨,让她把偏方写出来。”
叶梨看着眼前的纸笔,不徐不疾地提笔书写,但是众人很快就发现,她并没有在写文字,反而像是作画……
巫医、游医都看着她,以为她是想要藏私,不由得气急败坏道:
“不学无术,以为学了一丝皮毛就能班门弄斧了吗?”
“你不写也无妨,反正以后你是断不能继续行医了,免得误人子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嚷嚷着叶梨不识好歹。
叶梨淡定地画完一张纸,取来第二张纸,继续画下一张,在一旁的下人们把她画下的东西举起来,各位医者一眼便看见了上面的画作,分明是药草。
而且还是不同寻常的药草,有一些他们甚至还分辩不出是什么……
窃窃私语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