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碌站在燃烧的村庄中,不知道大火烧了多久,直到所有的求救声消失,房子成为焦黑的废墟。
一张残页飘到回碌脚边。
是日历。
1720年7月6日。
残页被一只宽大的手拾起。
斗篷人看着残页,说道:“他们不会存在太久,我不会就此止步。”
说完,她看向回碌:“我们都不能就此止步。”
——
清晨的山上,雾气很重。
约莫爬了一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江里又看到了一间用砖砌的房屋。
除了砖石外,这间屋子还有一个院子,院子围墙用的石头堆砌,上面画满了符号。
这些符号,江里又总觉得在哪见过。
她自认的记忆力出众,此时那些记忆却如同蒙上了一层雾,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大人,就是这里了。”毛义俊举着照明的火把,吸了吸风吹的清鼻涕,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这位。
她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大气都没喘一个,平静的如同散步。
包括她身上的衣物,没染上半分泥土。
江里又看向一如往昔的毛义俊,回碌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不复存在。
这也是江里又为什么这么确信,今天依旧是一月八日。
她向前走了几步,推开院子的木门,径直走入院子。
才走了两步,砖房的瓦砾中,齐刷刷射出一排木箭。
就在毛义俊以为那箭会洞穿江里又的胸腔,那些箭却在距离她身体四寸的地方停下,如同被定住了一样。
这是什么法术?
“如果不想让我拆了这里,自己滚出来。”江里又话音刚落,那些木箭便调转了方向,朝向房屋的方向。
这些木箭的箭身是用木头制的,箭头却是用铁打造的。
江里又想要控制它们,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这里是不死神大人的供奉之地,不允许女人靠近,毛义家的小子,你竟敢带她过来,这可是触犯了神的忌讳。”房屋里传来一个低沉却夹杂尖锐的声音。
他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音量很大,江里又马上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戳破。
毛义俊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无暇顾及裤子沾上泥土,虔诚的忏悔:“神使,请原谅我贸然来访,带她前来并非我的本意,不死神大人一定会明白我的迫不得已!”
江里又无言的看了他望一眼,这货能好好说话啊。
在家说话跟个未进化的猿猴一样,哐哐乱叫,在外面对别人毕恭毕敬。
“我会向不死神大人阐述你的过错,还不速速带她们离开。”里屋里再次传来声音。
“多谢神使,只是......”毛义俊为难的看向站在院子一动不动的江里又。
“他还没资格命令我,你也是。”江里又接过毛义俊的话,继续道,“既不愿意女人靠近,你又何必辛苦从女人裆部爬出来,藏在这里苟且偷生,不如就在今天了结一生,不为坦荡?”
“你这女人,出言如此荒诞,有失体统!”屋里传来气愤恼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