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时候,前头不给我们母子送饭,我母亲是修行之人尚可捱,我却年纪太小,受不住饥饿之苦,在母亲怀里嗷嗷大哭嚷嚷着要吃东西,我母亲见我饿得可怜,便咬牙削了自己手臂上的肉给我吃……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吃着母亲的肉喝着母亲的血勉强活下来的。
而他们的母子呢?陪着那个老渣男在前院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
早几年老东西逢上府中大宴还会把我母亲接出去在外露个面,自从有了那个小人渣,老东西就对外宣称我母亲病了不宜见人,让小人渣和他娘代替母亲和我在外人眼前露面撑场子。
本该属于我的少君之位,后来不知怎么地,府中下人对他的称呼,就从小少爷变成了小少君,对我的称呼,从小殿下变成了大少爷……”
说到这,楚云忍不住轻嗤一声,掂着手里的茶盏无限感慨:
“哎,莫说是这种顶好的茶与盏,便是一口热水,在那时,于我们母子来说都是奢求……
我啊,从小是光着屁股在泥沟里滚大的,当然比不上人家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少君,见多识广。”
奈何娘子挑眉,笑眯眯地同我说:“瞧,本娘子就是随口一说调侃一句,他倒是上纲上线同我阴阳怪气起来了!”
我抿了口茶叹息:“娘子莫怪,楚云这两天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他现在又感慨又激动,冰火两重天着呢。莫说是娘子,就是我家那位酆都大帝在他面前他都敢放肆两句。”
奈何娘子好笑道:“嗯,的确,大仇得报是该开心。”
放下茶壶,奈何娘子望向我,目光温和柔善:“前几天刚听说大帝收了个女徒弟,如珠似宝的护着,今天总算是真正见到了。
真没想到大帝那样不近生人的神仙此生竟会收徒。
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大帝初掌酆都神宫,冥界不少大人们都想抱大帝的大腿,纷纷把未出嫁的女儿或妹妹送进酆都神宫。
明面上打着想拜大帝为师的旗号接近大帝,实际上却是巴不得自家女儿小妹能勾得大帝心神荡漾,趁机与大帝生出情愫结为连理。
可没想到,进入酆都神宫的那些女子没一个能熬得过三天的,最后都是哭着跑出酆都神宫,发了疯似的嚷嚷着酆都大帝太可怕,她们再也不要出现在大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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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女仙悄悄把她进入酆都神宫的见闻给泄露了出来,说是,酆都大帝表面上清清冷冷,高贵的不染尘埃,背地里却是凶残可怖。
她说酆都大帝有一种怪病,每到深夜,都会疯狂斩杀身边的随从,她还亲眼见到大帝一只手捏爆了一只小鬼的脑袋。
有一晚大帝发现她在偷窥,直接拎着染血的长剑走近她,问她想不想死。
她也因此发了疯似的要逃出酆都神宫,打那以后,但凡谁在她面前提酆都大帝的名号,她都能吓得腿软站不住脚。”
原来阿玦被冥界女仙拉入择偶黑名单,是因为阿玦……有这个怪病?
不对,阿玦有没有怪病我能不清楚么?
他和我在一起以后,夜夜与我相拥而眠,只要我不吵他,他睡得比我还踏实!
“酆都大帝,当真有这个怪病么?可上次我见酆都大帝,清冷高贵,公正严明,一点也不像嗜血残暴的神明。”汪觅月没忍住问出声。
奈何娘子与白鹤大人相视一笑,温婉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酆都大帝执掌冥界这些年来,虽是性子冷了些,但待下属,却是极好,处事公正,人人敬佩。
如今我等能心悦诚服地跪在他脚下甘愿向他俯首称臣顶礼膜拜,还不够证明,大帝究竟是何本性么?”
白鹤大人抬手抖了抖袖子,和颜悦色:“反正我和师父是没见过大帝有什么怪病,若说怪病,大帝如若真这么嗜血,那侍奉在大帝身边多年的土伯大人恐怕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楚云跟在大帝身后办事,也早就没命了。”
楚云赶紧出声帮忙解释:“呸,我家大帝才没病呢!大帝除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