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背着的两个布袋里都没什么重物,但余祯年只觉得两个袋子比几天前装满食物那样还沉重。
口干舌燥的余祯年取出水壶,才摘下壶塞,水壶就被昊天臻一把夺过,然后就是一顿鲸吸牛饮。
“昊天臻,你还是不是个人啊,就了这么一点,给我润嘴皮都不够的,出了曲和城,你的行囊可一直是我背着的!”
本想着昊天臻终究才七岁的孩子,自己那么大时才脱掉开裆裤两年,所以水壶被抢走,余祯年也没说话,可晃悠着水壶中那仅剩的一层水底,余祯年还是忍不住了。
然而面对余祯年的愤怒,光着脚丫子在青草上晃悠的昊天臻只是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我们余家真的是欠你们昊家的!我爹每年都要给汉阳帝进贡不可估量的钱财,现在出来了,我也要天天受你欺负!”
余祯年气得扭向一边,眯眼从壶口看进去水壶里,最后一口将水壶中仅剩不多的水喝完。
一口甘霖润全身,口渴得到缓解后,饥饿感便又变得强烈起来。
“大姐大,大姐,三姐,四姐,我肚子饿了!”
余祯年再次朝着无人的四下大喊,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是风吹和草动。
“看来姐姐她们真的没有在暗中为我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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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祯年有些失落,他以为凭借姐姐们对自己的宠爱,即便乾帝已经说了不许任何人为自己送行,但姐姐们也一定会在暗中跟着的,可自从走进人迹罕见的大山后,他已经多次尝试过了,但姐姐们就是没有出现。
“你一个男孩子,又比我大,怎么比我还娇气呢。姐姐们没有出现,是为了培养你,这才是真的爱你,有什么好失落的。”
昊天臻看出了余祯年心中的失落。
“天天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说的好像真是你姐姐一样,她们是我的姐姐!”
看着突然就来气的人,昊天臻也不管身边的幼稚鬼,将裙秀捋起,尽量让肌肤吹拂清风。
“这山里什么都不好,除了这一缕清风。”
余祯年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此时想到了一个人,三无!
或许现在叫余凤髓才合适。
凤髓在没遇到自己之前是怎么活下去的呢?
余祯年开始回忆余凤髓的“取之有道”。
“跟我来!我知道怎么找食物了!”余祯年疲倦的双眼中突然有活力迸发,唰的起身,扛着两个背囊健步如飞。
看着突然打鸡血的人,昊天臻也有点蒙,但还是立即跟上。
“你能不能把鞋穿上,这里比不上皇宫,到处都是桩子荆棘,扎伤了怎么办。”回头后见到拎着鞋子在草坪上走的人,余祯年皱眉开口。
要是昊天臻受伤了,那就真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然而面对余正年的劝说,昊天臻只浑不在意。
“没事,我心里有数呢,我看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