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表情顿时一肃。
薛明月猜到谢琅定会派信任之人去办这件事,但在看到来人时,仍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属下立冬,拜见侯爷、夫人。”
一身戎装轻甲打扮的立冬跪下朝两人行礼。
谢琅淡声道:“起来吧,把你们这些时日经历了什么事,事无巨细全都告诉夫人。”
“是,侯爷。”
立冬当即便站了起来。
许是穿着轻甲的缘故,使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与先前做薛明月侍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薛明月只晃了一下神,就看见立冬朝她飞快地眨了下眼。
这就又是她所熟悉的样子了。
立冬清了清嗓子,从她接到任务开始说起,一直讲到她在那薛家村所遇到的阻碍,她真是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直接在两人面前大倒苦水。
“薛家村里外沆瀣一气,在那里可没人识君,只知道薛家!”
要是薛明月真的自己回去,或者派身边的流云回去,只怕连回都回不来。
在知道她是来为娄娘子移棺划族谱之后,这些人抵死不从,说什么上了族谱就是薛家妇,他们拿不出休书就断没有开祠堂的道理,谁来了都不好使。
在她说出薛徐君犯罪已经收监,且她是为定远侯所派后,那些人还是不改。
表面上将人安置在村里等候,结果不仅给饭菜下药,一到晚上还派人放火烧屋,饶是她机警没有中计,冲出屋子后仍被手持利器的村民团团围住了。
薛明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就皱起了眉。
她小时候也曾去过薛家村,薛家村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谢琅早在上辈子将薛家人拉到宫门问斩之前,就已经把薛家人都查了一遍,早就知道村子的事,是以面不改色,只道:“然后呢?”
薛明月收敛心神,也看了过去。
立冬嘿嘿一笑。
“自然是拿出侯爷给的令牌,代禁卫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