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要先将去往肃州的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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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闯进书房前,薛明月就猜到谢琅很快就会知晓此事。
但她仍然坚持这么做了。
一来是想验证一下那幅画的存在是否属实,二来则是……想要借此事来确定她的梦境是否可信,事实证明,梦境与现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差不多的。
这并不是她刚重生之时做过的噩梦,更像是她的那个前世。
而梦中所见,应当是她死去之后发生的事。
薛明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梦中所见的确理应如此,谢景阑到了肃州之后,果然重新将定远军掌握在了手中,并且带着大军攻入了京城,成了摄政王。
噢也不全对,因为他已经有了自立为帝的想法。
薛明月懒懒地躺在摇椅上,在细碎的阳光中微微眯起了眼睛,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想到这儿没忍住笑了一下,笑声短促。
若是按这个发展的话,她还能捞到一个皇后当当呢。
薛明月口中随意地哼着小曲,屈起手指敲了下摇椅扶手,倘若真按前世这般走下去,那眼前这个谢景阑究竟是何时的‘谢景阑’呢?
那现在的他是摄政王,还是皇帝呢?
薛明月其实搞不明白,也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而这个问题除非她当面去问谢琅,很难得出答案,虽不知她为何会梦到前世之事,但这于她而言算不得坏事,起码对谢琅的来历有所准备。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至于那幅画……
薛明月微微一顿,转头将脸给埋进了柔软的毯子里。
算了算了,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事她也不想再去深究,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和现在这个不知是何身份的谢景阑没办法坦白。
她想着想着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中陷入了沉睡。
流云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为她掖了掖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