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有些诧异,眼睛微微睁大。
有谢琅在京城里搅混水,如今就已经乱得够呛了,每次收到信她都会看谁谁谁哪个大人又被禁卫抓进诏狱了,这可都是谢琅干的。
娄之章摇了下头,点到为止:“皇子。”
薛明月眼尾顿时挑了一下。
涉及皇子的,那除了夺嫡之争恐怕也再没有别的事了。
他说道:“二皇子前些日子被禁卫带去了天牢,至今还未被放出来,凌肃说,目前审讯过二皇子的人只有谢小侯爷和廉大人。”
薛明月怔了怔:“陛下先前不是将他囚禁在府里了吗?”
娄之章道:“定是有了新的发现,而这恐怕与小侯爷脱不了关系,先前陛下不愿让他插手二皇子之事,但如今却将此事交予了他。”
到底是什么事,这个消息被瞒得很紧。
就连他在朝中的那些友人都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显而易见,定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能让景平帝下定决心把二皇子交给谢琅,这其中涉及的牵扯已经不仅仅是陛下的面子问题,肯定是有什么能重要的事,才让他这么做的。
薛明月眉心缓缓拢起,飞快地在记忆里翻找着相关的事。
但如今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记忆,对此她想不出京城会发生什么事,只好道:“那我们接下去就不往京城去了,想必牵连不到我们。”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眸光警惕地看向娄之章。
“外公您要是想做什么可不能再瞒着我了,什么事我们都能商量着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从前那个需要您护在身后的小孩了。”
娄之章闻言神情愈发柔和。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在外公心里永远都是小孩,放心吧,我下次肯定不会再擅自行动,可行?”
薛明月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对了,还有件事得告诉你,”娄之章觑着她的表情,好笑地摇摇头,“凌肃准备去投奔定远军,这两日就会出发离开了。”
听到这话,薛明月霎时愣住了。
她眨了两下眼才反应过来,忙问道:“怎么这么突然?眼下这种天气赶去北疆岂不是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