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规定不能当街纵马,即便是报到他这里来最多也就是交了赎钱后关个几天就可以放出去了。可偏偏没过多久镇国将军府的管家找上门来,说是严少爷把他家少爷给打死了!
而且还要让他把严少爷交出来以命抵命。
那张准他能交吗?
——当然不能了!
张准背着手焦虑地在廊檐下反复踱步,眉头拧得跟死结似的。这又是纵马又是杀人,此事既闹到了京兆府,那他肯定是要受理的,可他哪头都得罪不起啊。
谢小侯爷啊谢小侯爷,你可真是给我扔了个难题。
张准露出一个苦笑。
忽然,他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人是谢侯爷抓到的,就该带到金吾卫那边关着才是,他得尽快把这个麻烦甩出去!
“快,去把金吾卫的谢侯爷请过来,就说本官有事寻他!”
小吏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还没走出衙门,就远远地瞧见了镇国将军汤锟,他又脸色发白地跑了回去,哆嗦着道:“大、大人,汤将军他马上就到衙门口了!”
张准顿时眼前一黑。
双腿发软,勉强抓着小吏的胳膊才站住了:“快带着本官去迎大将军。”
早知他就不该鬼迷心窍来补这个京兆府尹的空缺,整日战战兢兢。手头处理的案子今个儿是尚书府的公子强娶民女,明个儿就是俩公子当街打架,稍微处理不妥就会得罪人。
外放!他马上就递折子外放!
…
不出半日,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雍畿城。
街头巷尾的人聊天说的第一句话都不再是‘你吃了吗’,而是‘哎你知道那个谁谁谁的事吗,就吏部侍郎家的少爷为了花魁打死人的事……’。
流杏出门的时候听了几耳朵,就兴冲冲地跑回来同她们讲。
“小姐,你说那个花魁长得该有多好看啊,两人竟然能为了她不顾身份的打起来,而且我听说镇国将军府还在满城找大夫呢。”
她忍不住感叹道:“那严少爷肯定是身高八尺的壮汉!”
不然怎么能把将军府的五少爷直接就给打死呢。
薛明月失笑,摇了摇头道:“那你可想错了,严家是书香世家怎么可能养出壮汉来呢?”说完后她也是一愣,其实流杏说的也有道理。
怎么打死人确实存在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