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耐烦地啧了声,还是下去备茶了。
立冬的话不多,很多时候更像个沉默隐形的护卫。
薛明月趁这个功夫四处打量着茶楼,脸色很快就变得凝重起来,秀眉紧拧,这里怎么回事?不仅没有掌柜坐堂,就连账簿里说的四名伙计也只有一人在。
看来茶楼的账簿问题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流云皱起了眉,迟疑道:“小姐,原先铺子的账都是严嬷嬷来管的。”
严嬷嬷是薛明月娘亲娄氏留下来的心腹,娄氏在薛明月很小的时候就病重离世,所以她名下的那些铺子田庄都交给了严嬷嬷来帮忙管。
薛明月在闺中也要学看账管家,就是拿娄氏嫁妆里的铺子来练手。
但那时账面根本没出过问题,严嬷嬷也没给她看过茶楼的账簿,只知道茶楼这些年入不敷出,甚至在出嫁之前严嬷嬷还劝她卖掉这间铺子置办些别的宅子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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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严嬷嬷是要陪她嫁去定远侯府,不过在那之前她以放心不下家中孙儿为由婉拒回乡了。
薛明月阖眼,茶楼这边每隔几月就会去进货买茶叶,都是伸手向她要的钱。
起码都是上百两的银子。
她神情逐渐冷了下来,屈指在桌上敲了敲,须臾睁开眼,偏头沉声问:“一应账簿可有好生收着?”
流云:“回小姐,全都收在箱笼里。”
“客官你的茶。”
伙计端着茶壶走来,随手往桌上一放,哐当响了声。
流云自觉上前擦拭茶盏,斟茶。
薛明月学着记忆中那些纨绔子弟挑剔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道:“你们这儿有够差劲的啊,要不是小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