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愿意靠侯爷,那吏部侍郎若是发怒当真查到了小姐,那她们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正老爷肯定不会出面帮衬小姐。
“不用担心,此事不会牵连到我们。”
见俩丫头眉头紧锁,薛明月不急不缓地说道:“若是茶楼或我们出事,岂非证明此事为真?他们顾忌着这一点不会动手的,这出戏找一个说书先生来讲倒是不难,唯有那戏班子不容易找。”
“流杏,你家兄长可是在城中谋事?”
她手中能用之人不多,这般隐秘之事更是不能随意交托。
流杏连连点头:“我家中二哥如今在城内黄记米行当伙计,对这城里附近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我这就可以去找二哥让他帮忙搜罗城里有什么戏班子!”
薛明月隐约记得她二哥过去时常来府里看望她,更是多次提出要为流杏赎身。
这样的人想来心性不会差。
她沉吟道:“你且让他安心办事,此事若能办好定然少不了给他的报酬。”
“明日我们去茶楼看一看。”
…
书房。
屋内陈设很简单,不过桌案屏风矮塌等也一应俱全,除此之外便是那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只放了零星几个青瓷花瓶,有一股清幽的檀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
谢琅坐在桌案后,双眸微垂,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削铁如泥的匕首。
匕首在烛光下反射出冷芒,离得近了仿佛都能闻到其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令人望而生畏。
烛火阑珊,摇曳的映在了谢琅俊美疏离的面容上,说不出的阴骘淡漠,分明是矜贵内敛的贵公子,可如今看起来却更像是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侍卫西江身体紧绷的站在下面。
谢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觑了眼桌上的纸便收回了目光,屈指敲了下桌面,冷眸扫向他:“这一整天你就只查出了这些东西?”
“属下办事不利,请侯爷责罚。”
西江后背浮起冷汗,倏地跪下。
“行了,将查出来的东西交给四皇子那边的人,他们自然会查下去,此事你便不用再跟下去。严成明涉嫌科举舞弊,你顺着这根线去查他。”
科举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