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头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他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连声应道:“大人饶命啊!小人说,小人全都说!沈丘……沈丘就在狱卒们的休息室的卧铺下方。”
得到确切位置后,两名训练有素的黑衣卫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狱卒们的休息室。
进入房间后,他们迅速展开搜索,一阵手忙脚乱的摸索过后,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床板下的机关,并成功将其打开。
随着床板缓缓升起,一个阴暗潮湿且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沈丘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当黑衣卫小心翼翼地将沈丘从底下拉出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沈丘不仅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且他的手脚皆已被残忍地打断,扭曲成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形状。
他的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鲜血与污垢交织在一起,使得原本强健的肌肤变得血肉模糊,难以分辨。
据那牢头战战兢兢地交代,如果不是靠着每日送来的汤药勉强维系着生命,这沈丘怕是根本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杨琦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下沈丘的伤势。
经过一番细细思量后,他转头对身旁的下属吩咐道:“快去寻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来,动作务必要轻缓,切不可鲁莽行事。此人伤势过重,倘若随意搬动,极有可能导致伤势进一步恶化。”
杨琦早就明白这沈丘被上层人物看中,所以他不敢让他出现任何差错。
很快一辆板车被推了过来,杨琦和其他几个黑衣卫小心的将沈丘抬到了板车上,而后就离开了县衙大牢。
“大人,黑衣卫的人刚刚已经把沈丘给带走了!”警察局的主官神色慌张地轻步走进荆门县令的房门,声音略微颤抖着向正背对着他、凝望着窗外景色的县令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荆门县令只是微微转过头,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地回应道:“本官知道了。”
仿佛这件事情早在他意料之中一般,只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明其内心还是有些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