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
刘梦棣没有再解释,他看了一眼那书案上的文稿一眼赞许地说:“好清秀的字呀!不愧是文延贞的女儿!这是……这是祭文吧?”
文卿梅此时才向着刘梦棣压了压福,带着悲伤的情绪说道:“是写给家父的。”
刘梦棣此时才明白文卿梅刚刚如何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父亲身死,自己却是连尸首都没见着,写篇祭文还被人打扰,这如何能让文卿梅开心起来。
刘梦棣将手中的扇子往腰间一插,一把就将书案上没写完的祭文给拿了起来撕了个零碎。
那文卿梅想要阻目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拿怨恨的眼神看着刘梦棣,心中满是委屈。
看着自己想了半天的祭文成了纸屑,思亲之情不停涌动,泪水一下子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刘梦棣说道:“你自己写什么祭文呀!走!我带你去礼部找沈同和,让他现在就把翰林院里的那些人给叫起来,让他们合写个祭文给你!自己写算怎么回事!”
文卿梅听到刘梦棣的话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说:“如、如何能让沈尚书去写……”
刘梦棣将文卿梅的手一拉,说道:“走走走!爷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文卿梅连忙挣扎了起来,这让刘梦棣有些错愕:“你还真想在这里长住下去呀?爷刚刚真不是与你玩笑!再者说了住哪里都比住这里好吧?”
文卿梅解释道:“我、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
“都是些破烂玩意有什么好收拾的呀!一会儿爷我给你买好的!”
“不,不行,这里有我爹的遗物……”
“不要了!”
“什、什么?”
文卿梅被刘梦棣绝情的话被震了一下。
刘梦棣言道:“平常百姓家办丧事,能扔的就扔,能埋的就埋,没有再留遗物的道理呀!正所谓睹物思人,看到东西这一定会想起亲人来,那肚子里的泪水都在打滚,止都止不住的。要是真盯着那些旧物,哭都得哭死你!哀思伤身呀!逝者逝矣,活人还得往下过日子呢!扔了!都不要了!”
“可……”
“遗物和遗体你就只能选一个,你选吧!”
“什、什么?”
刘梦棣反问道:“你觉得爷我这么一个一字并肩王会弄不出你爹的尸身出来?”
文卿梅瞪大了双眼看着刘梦棣。
因为她此时真想将父亲的尸身从大理寺弄出来安葬。
刘梦棣一拉那文卿梅的手,便向外而出。
文卿梅没有多想,任由刘梦棣带着自己向外而去。
他们二人一路畅通,没一会儿就走出了那教坊司的大门口。
正当刘梦棣左右寻找着黄奉銮给自己雇的车的时候,从街头一边涌来了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