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又问:“你还作了别的安排没有?”
“没有!”
秦谦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转而对太子说道:“卫戍军即已进城围了洛王府,那便不可再做更改,以免军心动乱使卫戍军将士不安。但禁军那里还请太子即刻派人拿着金牌令箭将原本休整的部队赦回,让他们即刻归营继续休整。原本在职在岗的禁军按日常惯例如旧巡备即可。然后再派与永寿侯说未有圣旨不可强攻,不可向洛王府内发一箭一矢!”
那工部侍郎薛峻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冷哼了一声说道:“秦相!洛王谋反事态紧急!虽已围了洛王府,但如何能就此松懈轻心?你刚刚不曾听到太子说,此中还有前朝余孽从中作祟裹乱么?他们若是乘机举事、攻打宫门、惊了圣驾,这谁又能吃罪得起?只是让禁军加强守备而已,又有何不可?”
秦谦并没有和薛峻争吵,而向着那魏景略看了一眼,说道:“早与你说过,不可刚而犯上,你便是不听。太子是听谏之贤君,若是你能缓和一些语气将道理好好与太子言道,太子又如何会中他人之计!”
秦谦这话虽是对着魏景略说的,但实际上却是讲给薛峻听的。
薛峻自是能听出秦谦的话外音:“中计?秦相你在胡说什么?这能中什么计?”
秦谦没理会薛峻,而是对太子说道:“太子仁厚,被人算计自是不自知!请太子先将金牌令箭拿出,派人前去传令,臣再慢慢与您说道!”
太子刘梦权原本是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那秦谦明明急燥得很,却还在强压情绪的表情于是便将话头给收了回去。
太子叫来翰林院侍讲兼太子舍人冯元君,并将装着金牌令箭的盒子交给了他,让他前去传令。
冯元君匆匆离开之后,那秦谦的脸色才好转了许多。
秦谦此时才看着薛峻说道:“薛侍郎乃朝中肱股,原本就应该与魏侍郎一起辅佐太子,对太子进言乃是臣子本份,只是本阁现在想知道一下刚刚魏侍郎是如何说的!”
秦谦虽然没说什么恶语,但话中的意思实在让薛峻不爽。
他分明是在说“你定下的那些谋略其实都是错的,还是听听魏景略的正确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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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谦转而又对太子说道:“魏侍郎刚毅,有盛唐魏郑公之遗风,虽有所冲动,但一心只为辅佐太子成就大事,还请太子念其忠君之志,恕其无礼之故!”
魏郑公即是唐朝魏徵。
因为魏徵封过郑国公,所以才称呼其为魏郑公。
太子摆手说道:“刚刚已说过了,本宫已不怪罪,请秦相不必再言!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六弟!”
秦谦也摆了一下手,说道:“太子放心,臣拿性命担保六爷必然平安无事!”
“可、可是……”
秦谦问道:“太子即是与六爷一同去了卫戍军,必是亲眼见到过六爷如何处事了吧?敢问太子,您比六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