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与陇王党相互攻伐,陇王党的白叔达已然被父皇派人软禁严守,太子党的文延贞身死大理寺,甚至是与太子党有关系的五哥只因其母妃是薛氏出身都被夺了内务府。可这里头最该被治罪的,不是还没有证据定其罪的白叔达,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无辜受牵连的五哥,更不是秉正直言的文延贞呀!”
“那是谁?”
“是把持垄断大汉国盐货且在陇西为非作歹的陇西李氏呀!你知道户部侍郎李荛为何没事?因为陇西羌人即将起乱,父皇投鼠忌器不敢在这时候对李家下手!”
“卢相这几日的确是上疏过关于羌人有行乱之相,可……可与豫王有何关系?”
“洛王派人去过陇西县,且秘密与羌人联系过,并且还从那里带了一些马匹回来!想必蒋宗宪一早就发现了洛王的那些马,所以才觉得洛王不对劲,最主要的是……”
“是什么?”
“太子党与陇王党的党争原本已经落下去了,可是却因为另一件事情而兴起!”
太子问道:“你是说陇西李氏撞伤辛学政之事?”
“不!是盐货!洛王被扣的那些盐货!洛阳本就是洛王的封地,只是洛王没有就番而已,他想在洛阳弄点事情那太简单不过了。”
“除了陇西那里他还想弄出什么事情?”
“还能是什么时候,当然是让人把那些盐货给查抄了呀,要不然如何让父皇去关注盐道?如何让父皇与起疑陇西李氏?又如何让陇西起乱?”
太子不解地问:“他派人去举报自己?”
“对!然后工部的白叔达便被父皇猜疑,调去了吏部。但秦相与卢相对此好似并不在太意,或者说白叔达一定还牵扯了别的事情,让秦相不敢动他,更让卢相不敢保他!洛王见事不成,一定就想着拿户部李荛开刀。李氏子弟纵马之事是不是洛王做的暂且不论,但他一定是想过的!”
“六弟的意是这、这一切都是洛王他、他做出来的?可、可这是为什么呀?”
刘梦棣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洛王不是那个幕后黑手,一定还有个什么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刘梦棣之前判断过,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当面去问洛王的。
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他的猜测是对的!
太子又问道:“那现在……父皇将金牌令箭拿给我是想让我们去卫戍军调兵进京?禁军十二营数万人马不够么?”
刘梦棣苦笑一声说道:“洛王是太后的亲儿子,永寿侯他……他是洛王的亲舅舅呀!”
“阿?你是说……不可能!绝不可能!舅爷要是想造反他、他……”
“我知道。父皇也觉得不可能,但我相信一定有个人正在幕后推动这一切,逼着舅爷造反!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又做了些什么……”
太子有些紧张地说:“你刚刚说我们现在要去卫戍军?那、那现在那里且不是很危险?”
刘梦棣看着太子说道:“是很危险,你怕了?”
“不怕!那可是舅爷!舅爷最是疼我的,小时候……倒是你,我可记得你总叫他老不死、老色鬼的!”
刘梦棣笑道:“这就是为什么父皇让我们二人去卫戍军,而不是大哥、三哥他们了!父皇心中一定知道舅爷没有反心,但同时也知道一定有人正在逼着舅爷去帮洛王造反,所以父皇想让你去将舅爷给劝回来!带去的人多了,舅爷是会不安的。所以父皇让你带一个随从出来,他让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嘴皮子不如我厉害,且我与舅交的交情比你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