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皇帝怎么能打自己的脸呢?
皇帝是不能有错的!
即使皇帝下旨说文延贞是对的自己是错的,内阁那里也会抗旨。
秦、卢二相虽然斗得你死我活,但他们在这个时候一定就会联合起来找皇帝谈话。
无非是说一些,皇威不可损,且国内局势与国外局势十分复杂,不能让别有心之人有任何把柄拿捏。
甚至赦免文延贞的话都不能说,就得将文延贞大不敬之罪坐实。
但若是将错就错,说文延贞是畏罪自缢的,那么文延贞的女儿就得因此而受此牵连。
原本刘泷就对文延贞之死心怀愧疚,现在又要让文延贞的女儿无辜受罪,这让刘泷于心何忍呢。
刘泷言道:“此事朕已经有决断,你不必担心。”
“那外面大理寺一众臣工……”
“臣工?”刘泷生气地说:“他们也配自称为臣工?命御史台与内阁一道拟其罪。当职狱卒流放,狱吏庭仗除职,主事革职,五品以上一律罚俸!那个被盗了衣物腰牌的也不能轻饶,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如何看住那些钦犯?不杀他们的头已是天恩浩荡了!该革职的全都给朕革职了!”
蒋宗宪应了一声“是”之后,殿外传来了一些吵闹之事。
刘泷不耐烦地向殿门方向白了一眼说道:“定是那小六子来了!蒋爱卿,你退下去,把那混账玩蛋给朕叫进来。”
“是。”蒋宗宪应了一声,向外退了出去。
不一时,那刘梦棣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父皇,您多少也管教一下您身边的那些宫人了吧?明明是你让儿臣来面圣的,他们却挡着不让儿臣……”
刘梦棣看着那刘泷铁青的脸色,一下子就把话给收住了!
刘泷忍着气说:“说呀,接着说呀!”
“儿臣不敢,儿臣有罪!”
刘梦棣将头一低不敢再言语。
刘泷问道:“刚刚清晖阁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儿臣不知道呀,儿臣听您说太后抱恙,于是在您离开清晖阁以后便去了玄武殿了,那家宴儿臣可是什么都没吃着呢!”
刘泷心中颇为欣慰。
刘梦棣的确是与别的皇子不太一样。
别人还在争互争斗之时,刘梦棣却是只关心太后的身体情况。
刘泷的气又降下来了不少。
他问道:“太后凤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