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顺路,真心

一旁观战的黎浠顿感不妙,趁着没人注意就一溜烟跑了,果然没过两秒就听见屋里的寒露掀桌而起:“你才是最没良心的!咱俩认识多久?那封适之才陪你几年啊?欺负人!”

“你先告发我的嘛,地位很明显缩水了!不然你去替我解决高辛辞啊?”傅惜时吐了吐舌抽噎两下,想起这事儿来又皱巴个脸哭的像个开水壶,就这还不忘提醒家里看见这事儿的不许乱说,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哭了一晚上,就说是跟高辛辞吵架了,吵了场很猛的架。

嗯,某种思路下这说法又何尝不对呢?傅惜时可怜巴巴的一边抹眼泪一边摸摸自己屁股。

寒露劝慰着自己是帮凶、终是以和平友好宽容大度的优良品格原谅了时时小宝,帮她上了药,吹吹就实在不大合适了,只好先发消息怒斥猪队友,但猪队友睡熟了根本看不见,便祝愿他做梦被野猪追,随后出了门让傅惜时休息,远远的还能听见不知道哪儿的开水壶呜呜的叫。

本来心情也没有差到哪儿去,直到她在走廊遇上抽着烟的傅疏愈。

今天没有月亮,惨白的路灯倒是经过尽头的窗户投进屋里,映照在他半边身子上,勾勒出银色的线,烟雾也是银蓝色,很好看,可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对身体不好,寒露劝过他好几回的,就是不听,今天更是明目张胆了。

她立刻快走几步上去夺下来,偏今天不同,傅疏愈没了被抓包的心虚,甚至慢条斯理的又点一根,悠悠的吸进嘴里后、忽然死死按着她脖颈吻上,将方才那股烟完全灌进她嘴里,呛的她直捶他后背,十分艰难才给推开,弯着腰咳嗽好几声,又被捞着站直了吻,一下迎上来整得人呼吸都没工夫,寒露勉强坚持几十秒,心里终于泛起一点害怕,再次推开他,没等他再来就捂着嘴低语。

小主,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心跳的快了点,瞧着傅疏愈脸色冷的像要结冰。

人家好像才想起什么,掐了烟朝着侧面吐口气,又轻飘飘的给她说没有。

寒露稍稍松懈,赶忙又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老高绝对会求复合,谁承想他上来就说这种狠话。”

傅疏愈不晓得被哪个字刺痛,控制不住又诧异般望回去:“求复合难道就是好事吗?”

“不好嘛?他们俩和好,对咱们完全没有影响啊……”寒露试探着说,生怕傅疏愈再说出点什么不能听的话,结果傅疏愈确实没说,可张口就是吼了。

“那你说这件事之前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不是好事吗?第一个不跟我分享?你就这么操心高辛辞?你们俩的友情也超过我是吗?别跟我过了跟他过去吧!你知道这件事泄露一点对我姐有多严重?先不管家里,这要被外人知道,苓苓蕴蕴是她婚内出轨生的、你觉得私生子能得着什么好话?尤其江以南还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别人要怎么想?哦不对,什么婚内出轨,这么说反倒是我姐的错了,诶不如你回去问问高辛辞,我姐和江以南三年里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了马来那几天他俩牵上线了?是出轨还是被强奸啊?这倒是符合高辛辞的作风。”傅疏愈刻意加重最后几个字,嘴角还带着点轻蔑的笑。

寒露皱了皱眉:“你越说越难听了。”

“我说的难听还是他做的难看,你问问他,或者自己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假如你是我姐,你本来就在一个被强迫的婚姻里了,外边还有个人紧紧盯着你不放!”傅疏愈逐步靠近,直至将人抵在墙上,一字一顿道:“江以南一直知道这些事,你让她怎么面对?高辛辞朝着她撒野难道让江以南体谅吗?我想换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所以江以南也合情合理的朝我姐发疯,我姐回了酒店以后一直在自残,如果不是有了牵挂,她就又自杀了,这些你管过吗?高辛辞管过吗?你们一直在自私自利的把她往绝路上推,现在又凭什么跟她抢孩子?”

寒露眼睛真有点发酸了,却还尽量忍耐着:“老高不会的……他就是想让时时重新考虑,况且时时之前大差不差、跟他已经是和好的状态了,骤然得知真相,他说玩笑话而已啊!”

“那我真是谢谢你们的玩笑,我姐现在还哭着呢。”傅疏愈紧跟着冷笑,直到寒露落寞的低下头掉眼泪,这会儿才察觉到过了,高辛辞的错,干嘛全计较在寒露身上呢?他醒悟,深吸一口气去揽人肩膀:“对不起,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好吗?我叫沈岐林送你回家。”

“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寒露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仰头复杂的看着更为复杂的傅疏愈,看他苦恼的抓心挠肝,最后又是一声叹气。

“那你回房间、先睡吧,我再去看看我姐。”说完这话傅疏愈就走了,再也不给寒露倒苦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