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白隐卫可查到太后因何而死?”

南容宣道:“南昭敏寸步不离守在佛堂,隐卫一时近不了。而一直给太后诊治的太医被南昭敏赐死。”

“难道真的只是痨病?”李抒玉若有所思,“太后一直为南昭敏谋划,会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什么也不做吗?”

“四日后,便是入皇陵的日子。无论太后一党是否有谋划,也就看那一天了。”南容宣漫不经心道。

马车赶在日落之前进了荣亲王府。

这前脚刚到,后脚宫里的太监便来府上宣旨,言称明日卯时务必要进宫吊唁。

白洛送走了监官,将府门关闭。

李抒玉沐浴后,披着一件披风安逸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手边是洗好的葡萄。眼前的夜空被一人挡住,李抒玉翘起唇角,将手中的葡萄递给他。

“不如漠北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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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接过葡萄,淡淡弯了下唇:“再过一段时间,到了丹荔的季节,我们去荔州尝更甜的。”

“好!”李抒玉应道。

“方才隐卫来报,他们成功潜入佛堂,看到了太后。”他将葡萄的皮剥开,递到她的唇边,“太后之容,确是痨病之症久缠于身所致。”

“今日西郊的火,是隐卫干的?”李抒玉足尖点地,停了摇椅的晃动。

南容宣摇摇头,“隐卫的确是趁着后院起火,才找到机会进灵堂一探究竟。”

“只是这火,并非是隐卫所为。”

“火是从寺庙后头的柴房起的,说是因为山上的树枝被前夜的雨淋湿而烧不了,又将树枝送回了柴房,谁知在柴房里又着了。”

李抒玉张嘴,将葡萄接过,“这火起得蹊跷。”

南容宣拿起桌上的绢帕擦了擦手上的汁水。

“我总觉得像是在隐瞒什么呢。”李抒玉眉头轻轻皱起,思索道:“明日,我倒要一探究竟。”

她一转头就看见青年头上还插着她做得那根丑木簪,“阿宣,你都回京城了,怎么还戴着那根木簪?”

南容宣转身,坐在她身侧的摇椅上:“想带便带了。”

李抒玉起身,作势要拔下。他伸手将她从旁边的椅子上直接拽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锢在怀里。

“哎——”李抒玉的胳臂连带双手都被他限制住,她没个支力点坐在他身上都起不来。

南容宣闭上眼,开始悠哉悠哉地晃着摇椅,“好娘子,陪我在这儿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