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酒疯!”沈灵韵无论怎么扭转手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我发疯?”
“我看你没喝怎么就疯了?”谢灵芜怒意横生,拽着她径直往门外走。
二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离开了宴厅,也无一人投以目光,似乎是习以为常。
“李大人醉了,喝了醒酒汤会好些。”封寻不知何时睁开眼,正平静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李之行放下支撑头部的手,端起旁边还冒着热气的甜汤,试着尝了一口。
一呼一吸间,的确那股顶天的反胃感被浇灭了不少。
“李大人能千里迢迢参加妹妹的婚事,想必千山族的案子已经解决了。”
“不知,那位千山族圣女温扶白,可还在人世?”封寻轻声询问。
陆灵烨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萧琼舟。他没喝醒酒汤,仍旧慢慢的、小口小口喝着酒。
李之行声音有些哑,“国师想知道,回京城一瞧便知,太子很是看重国师。”
封寻无声勾了下唇。
“你妹妹的母亲,还需要在下的续命之术,怕是不能离开震北。”
李之行将醒酒汤用完,昏沉的头总算好了些。
“温扶白不在京城。”李之行如实道。
萧琼舟送到嘴边的酒顿了顿,又放了下去。
封寻看向一旁的镜山,忽然出声:“带你家大人速去更衣。”
李之行凤目瞬间凝滞,涌起一抹厉色。
……
“呕——!”
“呕——”谢灵芜手撑着树干,弯着腰,将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沈灵韵站得老远,双手捂住耳朵背过身。
谢灵芜太阳穴直跳,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沈灵韵!都是你……呕——干得好事!”
沈灵韵翻了一个大白眼,冷哼道:“谁让你喝得烂醉?谁让你喝我的醒酒汤了?”
她转过身,狡黠的抱着胳膊笑他:“我的醒酒汤多好啊,喝下立马将酒水全吐出来。”
“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嘟囔道。
谢灵芜扶着树干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朝着沈灵韵走过去。
沈灵韵变了脸色,立即往后退了两步:“喂!你干嘛?你刚吐完离我远点。”
谢灵芜站定,眸光清澈见底:“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那个。”
说完,掉头就走。
男子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哪像是喝醉的人?
沈灵韵气呼呼的背过身,眼底的眸光黯淡了下来。
她仰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望着漫天的繁星渐渐出神。
……
“讨厌你。”
沈灵韵伸手一把抹去脸上冰凉的液体,有些难过。
“哭什么?”男子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沈灵韵心猛得一跳。
“我还没哭你倒哭上了?”
沈灵韵慢慢转头,谢灵芜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了她身后。
他走过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方才我不过去漱口,你一个人在这伤春悲秋什么呢?”
“难不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