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恬嫔娘娘,她叫微臣来道谢,同时也是来道歉的。”
陵容略略皱眉,这致谢的缘由她倒是清楚,可这道歉又是为何呢?
“恬嫔娘娘说,她错估了药效,不该不听劝告跑来参加赏花宴,更不该走到那花架之下。”
说起这些事情时,就连何桉鸣都忍不住叹气,“恬嫔娘娘说,她是想叫众人以为她的枯草热症早就治愈了,叫众人歇了用这法子谋害她的心思。
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还连累晟妃娘娘您动了胎气。”
陵容摇了摇头,“我动了胎气之事,与恬嫔并无关系,只是踩到了桂花头油,险些摔倒引起的。
还请何太医替我给恬嫔传个话,免得她误会,孕期伤神最是要不得。”
“是,”何桉鸣应了一句,但他没有立刻告退离开,反而是有些犹豫的开口,“不如让微臣再给娘娘把一把脉吧,这样才好给娘娘调整方子,尽快养好身体。”
“你眼下要做的,是照顾好恬嫔。”
陵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根本就没有动胎气,自然也不需要服用什么药物,“卫临已经为我诊过脉,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所以也无需再次诊脉了,何太医告诉恬嫔安心便是。
还有一事,叫恬嫔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在生产之前,尽量不要再出延禧宫了。”
“……微臣明白。”何桉鸣拱了拱手,他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便行礼告退离开了。
“何太医倒是尽职尽责。”
照水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她也没打算主子有什么回应,便收拾着绣花的东西,出去为陵容取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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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只觉得照水今日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深究那句话的意思,毕竟她还有要想些办法,将剪秋给拉下水来。
思来想去,用花穗将剪秋钓上来最为简单,只是苦于花穗如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陵容很难找到机会策反她。
陵容不是没有想过,找个借口向皇后娘娘将这宫女要到身边来,但这异常的行为势必会惹得皇后娘娘警觉,根本不会有收买花穗的机会。
更何况……
皇后娘娘收买人从来不只是靠银子,这花穗一家老小全部捏在皇后的手中,就算有那个机会,陵容也没那个本事。
“娘娘,又在烦恼了?”
“是啊,这次桂花头油的事情,定是拉不下皇后的,但我想,应该顺势将剪秋拉下来。”
照水点了点头,“如今我们查到,花穗的桂花头油是剪秋给的,只不过这个人证,是景仁宫的一个小丫头。
奴婢担心,她虽然会改掉口供。届时我们的状告就变成了污蔑,怕是还要受到皇上的斥责。”
“我也是这样想的,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将此事私下告知皇上。
皇上派人去查的话,还有机会给剪秋定罪的。”
陵容叹了口气,如今私下告知皇上,就是明晃晃地说自己不信任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生了怀疑。
“但奴婢担忧,皇上会像对待恬嫔娘娘那样,将事情丢给皇后娘娘去查。
皇后娘娘一定会包庇自己的人,这真相就更查不出来了。”
“今夜……帮我把小厦子请过来吧,”陵容犹豫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另一个突破口,“把我们查到的事情,变成小厦子查到的事情。
苏培盛十分相信他的徒弟,定然会将此事告知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