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侯满腹怨气。
当着陈观楼的面,无遮无掩,肆意发泄。
他也不怕陈观楼告密。对方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知道对方是个信人,从不往外乱说。
最重要的是,对方在天牢当差这么多年,没有发生过一起告发事件。
这一点非常关键,也非常重要。
这说明什么?
说明,陈观楼嘴巴不仅严实,做事还很讲究。天牢内部的事情从不往外传,随便说,畅所欲言的说。
据说当年江图死在天牢,临死前曾说过许多大逆不道的话,甚至还透露了祭台爆炸案的真相。这么多年过去,愣是没听见风声。
外面纷纷扰扰的说法,全都是各种臆测,没有一个是从天牢传出去的。
因此,南山侯当着陈观楼的面,并不掩饰内心的愤怒,也不掩饰对皇室对皇帝的强烈不满。
“你再多的不满,如今已经下了天牢,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一关吧。”陈观楼良心建议。
建始帝年前下旨抓人,是摆明态度很急切,甚至有点急不可耐。这是想从南山侯府掏出点什么东西来的架势。
“我不知道啊!”南山侯一脸焦躁不安,又很愤怒,“陈狱丞能否给个提示,或是给个方向,老夫感激不尽。”
“侯爷折煞我了。我一介小小狱卒,哪有本事参与这么大的事。姑且就帮你分析分析。你觉着陛下这么着急的抓人,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但凡我知道点,我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心里头完全没底。我也想过关,可是这一关究竟是什么,我都一头雾水。你说我该如何闯关。”
“我觉着吧,这回的事情,脱离不了大虞朝,没错吧。”
南山侯府点点头,非常赞同,“可是关于大虞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