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持家无方,儿女缺乏教养,几个儿子全都是败家的货,没一个好东西。大人,小的实在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说起来都丢人,一点破布烂衫都贪墨,给大人脸上抹黑,给天牢抹黑。大人,你罚我吧,狠狠罚我。那个家,我是不想当了。就让那个慈母多败儿的娘们当家去。”
这一通嚎的。
陈观楼掏了掏耳朵,听起茧了。
天牢听的最多的,就是各种诉苦。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不容易。几分真几分假。真真假假,全靠铁石心肠,黑心烂肠子,才没有上当。
他冷哼一声,“没钱养家,却有钱赌博!许富贵,别以为昨晚你干了什么没人知道。说说,一晚上输了多少? 上个月的奖金都输掉了?”
许富贵:……
张了张嘴,无法辩驳。
陈狱丞的消息真够灵通的。他这头输钱,隔壁转眼就知道了。
他扭捏了一下,“昨晚上手痒,一时间没控制住,不小心输多了。不过大人你放心,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观楼一个字都不相信。
赌鬼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你的私事我懒得管你。你要是胆敢在外面招惹是非,我自会收拾你。丙字号大牢的棉服棉被,你贪了多少,自己拿钱补上。后续要是再有人冻死,人数超标的话,你这个狱吏我看是当到头了。”
许富贵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