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再让人来叫萧景禄,也放下了对他的怀疑。
萧景禄从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身边都是她安排的人,她不相信他能伪装得这么好,更不相信他能悄无声息地建立势力,并对自己下手。
那个叫重阳的太监,去查的人也已经确定了他背景清白,进宫之后无异常,不像是哪方派进宫的眼线。
无异常的重阳本人却正在偷(划掉)拿她这里的贡茶。
——给皇帝喝的,又是贡茶,怎么能叫偷呢?
条件艰苦,祁漾没整那些文人品茶的花活,单纯地热水泡茶叶给萧景禄尝了尝。
萧景禄神色晦暗,许久没有说话。
只嗅那股清新茶香,都能比较出两种茶是如何天差地别。
祁漾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摸他头,临时又改成了拍肩膀,察觉到他肩膀紧绷了一下,又松弛下去,和声安慰道:“属于我们的,迟早会拿回来。”
萧景禄抬头看他,眼睛发红,怒气勃发,却尽数压在眼底,化作了近乎悲痛的恨意。
“请师父教我。”
祁漾看着他,说:“好。”
……
拖了两天,祁漾在这夜散了功。
萧景禄贡献出了龙床,手里抄着书,时不时看他一眼,见他神情逐渐痛苦,不由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