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听到萧离去的远了,问:“我还有多久?”
“只要你留在太平镇,可以到很久,久到你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长大,结婚,生子。还能看到自己的孙子,长大,结婚,生子……”
南风惨然笑道:“我没敢想那么多。”沉吟了片刻,又问:“他会走么?”
“会!”九公说:“他心中的仇,不止是因为渊月,还有每一个在他眼前死去的人。他现在实力强横,再无惧怕,心中仇恨自然难以抑制。可他却忘了,真正的强大,是心无挂念。渊后已把他的挂念握在手心,我这么做,也是为他好。”
“他最怕压制,你越是不让他离开,他反而越想离开。”南风说:“他会把自己逼疯的。”
“没关系,等你肚子大起来,他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所以,要抓紧时间,日夜不停……”
南风脸上泛起红晕,这不是她的性格。
萧离在太平镇转了两圈,每一条街,每一条巷,每一个角落。但他对阵法一道毫无所知,遮天阵的阵基在哪里,实在看不出来。心想:明善真是无聊,既然有心提醒,为何不直接说阵基在哪里。
无意间经过春风楼,很自然想到了花惜。
南风说她生了个儿子,不知长得像不像自己,也不知金奢狸会不会把她接回凉州。
这两个女人,平日里没什么,其实彼此瞧不上彼此。
金奢狸眼界清高,瞧不上任何人,连自己她都瞧不上。在床上,她是最像女人的时候,可总是要在上面,眼睛斜向下的瞧着你,有一种瞧着手下败将的感觉。
花惜就更不用说了。她不是看不起金奢狸,她是看不起所有女人。
想到这里,挥出一掌拍向天空。一阵涟漪似的波动,从天空传到大地。街角的一条狗,露出惊恐的神色。萧离心中一动,既然遮天阵把整个太平镇罩了起来,那干脆就像狗一样从狗洞钻出去吧。他倒真的不信,遮天阵能够深入地底,可及三泉。
走过小桥,酒馆并未开门。心想:“奇怪了,这可不像南风。”
等到了家,南风正在等他,问:“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萧离说:“我怎么会一个人走,你还觉得我们分开的不够久?”
南风又说:“也许,把她们两个接过来,会是更好的选择。”
“谁?”萧离说。
“装傻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萧离沉吟道:“活在别人手心里的感觉,你还没有受够?”
南风抱着他。果然像九公说的那样,他一心想要离开。忽然窜起身子,双手环住他脖子,骑在他身上。
萧离愣住:“还没有天黑呢,你昨天还说再不要这样了。”
“我后悔了,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