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萧离也清楚。若项小城有心杀他,他现在不死也要躺在地上。将长枪插在雪地里,感激的冲他抱拳。转身向十八里铺飞奔……
项小城走过去,收回长枪,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两杆长枪重新合成一杆,他低声自语:“小子,我本想救你,奈何人的命,天注定……”
萧离将速度提到极致,十八里铺模糊的样子出现在眼里。他高兴的不是看到十八里铺,而是十八里铺离着太平镇不过三十里。而南风,就在太平镇。
近了,更近了,他已看到了高高耸起的客栈。昨晚,他就是从客栈逃出来,谁又能想到他还会逃回去。
聪明的人不止他一个,也不止项小城一个,还有梁河。
梁河就站在那里等着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他的确等了很久,从昨晚萧离第一次摆脱众人围攻,跳进雪沟遁逃,众人追赶的时候,他就没有一起。他回到这里,他等着萧离。
“我等了你很久。”梁河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就像他的人一样。
“你早知道我会再回来?”萧离问,他给人的感觉的确很危险。也许是因为他从未出过手,也许是因为他太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情感。
这本就是可怕的事情。试想一下,如果你遇到一个女人,既感觉不出她厌恶你,也感觉不出她喜欢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梁河不是女人,但他和女人一样,能给人一种特有的心灵上的冰冷。
“项小城没有留住你,倒是让我意外。”梁河毫无表情:“项家的枪是天下兵器三绝之一,如果他也留不住你,那么我也留不住你。”
萧离心中顿时松了一下:“他未必是个好人,但是个君子。不知阁下,是好人还是君子?”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君子。人活着本就很累,还要活成别人口中的样子,岂不是更累。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项小城留不住你,我也留不住你。”
萧离握拳,拱手,感激说道:“多谢!”
梁河看着他:“说实话是不值得感谢的。我只是说留不住你,并不代表我不出手。杀一个人,要比留住一个人容易得多。”
萧离眉头微皱,精气神立马提起来:“杀人,并不好玩儿,甚至是件可怕的事情。有个女人一直说要杀我,但到现在还是让我活着。”
“我不是女人。”
“但你是个人。一个人,除非变态,否则怎么可能喜欢杀人呢?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圣人的话,应该是有些道理的。”
“我也不喜欢杀人。”
“那何不让我离开?”萧离笑着说:“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岂不正是人生应该追求的一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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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河仰着脸,似在思索:“我一直做的都不是自己